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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宁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过来。
就在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便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醒了?”
竺宁一向比较警觉,很少能够有人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在她睡着的时候潜进她的屋子中,只除了一个人。
“君欢。”
颜绯尘听见她懒懒地唤他的声音,心中尽是一片难言的温柔,唇边不自觉地便漫上了笑意。
“嗯,无忧,可要起来?”
竺宁点点头,今日可是上元节,虽说他们借口不能去宫中,也不能上街看花灯,但是她也是早就准备好了要过节的。
现在连午时都未到,她岂能不起?
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竺宁便要起身。
颜绯尘看着自顾自地梳妆的人,不由问了一句:“无忧,你就不问问我,我找薛策有什么事情?”
竺宁描眉的动作一停,然后便若无其事地说道:“左不过苏锦和宋昭明的事儿,或者是他和皆忘大师的关系?你想跟我说的时候,自然便会说了,我何必现在就这么着急地问你?”
听她这么说,颜绯尘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是知道的,知道她昨夜因为他解毒一事有一夜未睡,也知道她因为医谷的事情多么压抑,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那些事情,他都不想再跟她提起。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他知道了韶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惊才艳绝如韶蓝,却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只是那份情,不是为他。
颜绯尘越想心里便越不舒服,走到竺宁身后猛地便保住了她,在她耳边似魔障了一般低声说着:“无忧,你只是我的无忧,不会再是别的人,永远不会。”
竺宁不知道他这是又发什么疯,虽然心中隐约有所感觉,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是无忧,我还能是谁呢?君欢,你也知道,竺宁这个名字,并不是属于我的。”
说到这里,竺宁突然便想起了在年宴上出现的柳昭和,这段时间需要布置的事情太多,她暂时忘记了柳昭和一事,现在想起这个隐患,不由心中一凛。
颜绯尘一直抱着她,见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眸色更深了。
还想要说些什么,竺宁却是开口:“君欢,你还记得那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柳昭和吗?”
颜绯尘何等记忆力,她这么一说,便想了起来:“那个舞女?”
竺宁点头:“对,就是她。”
见竺宁神色有些古怪,颜绯尘也不再死死地抱着她,而是松开手,拿起桌边的梳子,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说道:“她怎么了?不过是仗着与你有几分相似便想进靖安王府,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只有谷悠澜才使得出来。只要我不松口,她就是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可能踏进靖安王府一步。”
颜绯尘没说出来的是,那个女人的几分相似,在他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够牵动他全部的喜怒哀乐,其他人,哪怕是与无忧十分像,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红颜枯骨罢了。
他能够记住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当时无忧看着她的样子比较奇怪而已。
“君欢,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
颜绯尘从未见过她这有几分无措的样子,眼中深意更浓,心中有了一点猜测:“总不会是那个死在靖安城外的真正的昭和公主吧?”
竺宁见他这么块就猜到了,也是一脸无奈的点点头:“就是她。君欢,那个柳昭和,便是真正的竺宁,应该嫁到东夷来的昭和公主。”
手中的梳子应声而断,竺宁猛地转头,就见颜绯尘并无异色地把断成两半的梳子扔到了地上,然后顺手给她挽起了发髻。
语气温柔地有些瘆人:“无忧,她可会对你造成威胁?”
竺宁觉得颜绯尘的状态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君欢,你没事吧?”
颜绯尘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反而是听到了这么一个问题,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语气也更加柔和:“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无忧,你只需告诉我,那个女人,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就好了。”
他越这么说,竺宁越觉得他不对劲儿,但是她却也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对,只能暂且放过,等着以后观察观察再说。
“我也不知道。曾经的昭和公主虽然有几分小心思,但是说白了也不过自私罢了,为了自己的未来牺牲别人,在这乱世中倒也正常。我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毕竟,她是真的救过我一条命。”
颜绯尘眼中尽是不赞同,竺宁假装没看见,挑了一支翠绿的簪子让他帮自己带上之后,方才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她突然出现在长安,又与谷悠澜联合到一起,我就不知道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总是觉得有人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一样。”
其实竺宁觉得,谁救了柳昭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救她的那个人想要让她做什么,特别是,让她来东夷,来到她和颜绯尘在的地方,究竟是为了对付谁。
脑海中又浮现出苏锦的样子,这样的手段和能够救下柳昭和的本事,似乎只有苏锦能有了。
不过,苏锦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她发现了她还活着?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人死了,无论她们想做什么,都是无所谓了。”
竺宁听到颜绯尘的话豁然转身,便看到颜绯尘眼中坚定的杀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忧,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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