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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般美景他从小看到大,但南则依旧无法避免地觉得口干舌燥。
他丢下手机下床走到许言的身边,拉着人的手腕让他在床边坐下,熟稔地拿过他手里的毛巾为他轻柔地擦起头发。
而许言这个监护人却一副早已习惯了被南则伺候的模样,乖乖地微垂着头任由摆弄,而他不知道是,被他当做亲弟弟爱护的小孩儿此刻正盯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眼中满是令人看了会感到心悸的占有欲。
许言真的很困倦了,精神和身体上都是,于是他几乎是强撑着保持着坐姿,等南则说了一句“好了。”之后,身子就软软地侧躺到了床上,呼吸瞬间变得均匀而清浅,睡得毫无防备。
毕竟自从南则长到有足够的力气搬动他之后,他便不再会勉强自己强撑,基本上一回家后就倒头就睡,反正之后他一定会穿着睡衣舒舒服服地在柔软的床上醒来。
只是偶尔会被蚊子在身上留下一些红包,反正不疼不痒的,他也就从未在意过。
南则当然也习惯了许言在他面前这毫无防备的状态,也得益于此,他才能够在这人无知无觉之中将他逐渐变成自己的玩偶。
“快了。”南则蹲在床边,表情痴迷地盯着许言的脸,双手却解开许言的浴袍,手指抚过他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然后捏了捏他侧腰的软肉,只觉得爱不释手。
他凑过去亲吻许言的眼睛,“很快,我就能控制着你彻底和我在一起了,而不是空有一纸结婚证的关系。”
毕竟这人是真的将他当成弟弟,而不是爱人。
想到这里,南则的眼神变得狠戾了起来,因为就连这结婚证都是他满16岁可以登记结婚后,将许言灌醉,趁他半醉半醒的无比听话的状态时,用自己的能力半控制半哄骗着他去登记的。
也幸好这个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法定结婚年龄不一样,而且同性也可以合法结婚。
就算只是名义上,他也想让这个人尽早的属于他。
不过就算可以16岁就结婚,但官方却会勒令要在双方的年龄都达到18岁之后再进行房事,甚至每年都会安排体检,以保护未成年的身心健康。
南则觉得,这奇葩的婚姻法,大概是某个穿越者前辈或者和他一样的变态搞出来的。
至于这条法案是怎么通过的?
在这个暗地里拥有各种未知力量的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本就扭曲而可怖,所有一切看似正常的事物,内里或许都暗藏着无尽的疯狂。
就比如他自己。
他疯了一样渴求着许言,想将他完完全全据为己有,不让任何人看见。
而且他觉得他会变成这样许言是有一定的责任的,毕竟他脑子里仿佛没有情爱的概念,他好像理解不了别人看他时那带着强烈欲望的眼神,有一次要不是有他在的话,就差一点,喝醉的这人就要被骗走吃干抹净了。
这怎么能令他放心。
好在在被他又撒娇又严厉地讲解事情的严重性后,许言终于理解了问题所在,出门在外时,除了在官方的地界外他滴酒不沾,并且不让人触碰他,这才让他稍稍放了些心。
你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在其他各个方面都十分可靠的成熟男人,居然是个无法正确认知情爱界限的笨蛋。
若不是许言的身份和实力带来的距离感和压迫感,只怕他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南则一边亲吻着许言的肌肤,一边为他换上了干净清爽的睡衣,然后搂着人的腰蜷缩进他的怀里,许言也下意识地抱住他,像抱一个抱枕一般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只不过,如今这人已经被他调教成了自己的模样,自己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觉得是正常的。
南则忽然又有些庆幸许言有在这方面的认知障碍了,不然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就得手,并且让许言的这个疾病变成了只有他和许言两人知道的秘密。
于是在所有人看来,只让他触碰,只让他亲近的许言就是爱他的,并且爱到和他提前领了证,将他强占在身边不让人接触的程度。
他暂时还不能崩人设,于是只能先委屈他的先生了。
‘天哪,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好变态!他居然偷亲你!’937手里的瓜子都掉到地上。
许言却觉得很有意思,前面的几个任务目标都比较正派善良,如今遇见一个黑心汤圆,新鲜感十足。
况且,他们的名字里都有ze或者zhe的发音,必然不是巧合。
许言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炽热的火海,鼻翼间,喉咙中全是刺鼻的血腥味,每当那些猩红的火焰快要灼烧到他的皮肤时,便会有一只被烧得皮肤脱落的手将他向上举起,然后传递给下一只同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手,一次一次地令他避免于葬身火焰。
而那些托举过他的手却无力地坠落,被火舌完全吞没,再无动静。
“不...不要...”许言痛苦地呜咽起来,而那些被他用理智压下的呢喃和扭曲的疯狂也趁机再起,妄图将他的理智完全吞没,就如那无边无际的猩红火海吞噬那一只只奋力托起他的手一般。
口中再次真实地尝到了鲜血的腥甜,疯狂褪去,理智和人性重新获得了主导权,许言的耳边也响起了南则焦急地呼喊。
“先生!先生!你醒醒!”
冰凉的毛巾覆盖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令他终于恢复了清醒,一双失去焦距的灰蓝眸子也重新聚焦,看清了南则焦急又担忧地脸。
“我这是怎么了?”许言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虚弱又脆弱。
“你发烧了。”南则说着,见许言想要起身,便扶着他帮他靠坐起来,从一旁拿起一直温着的温水喂他喝下。
许言捏了捏眉心,他为什么会忽然梦见那么久远的事情,果然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太差了吗?
现在这个情况,他真的很怕自己随时会陷入疯狂,更害怕会因此而伤到南则。
那个综艺他还是不要参加了,把楚州叫来陪他去吧。
但当他伸手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种自己是不是睡醒就穿越了的错觉。
他居然一觉睡到了三天后?
“先生,你睡了三天了,因为只是发烧,所以我喊的是普通的医生过来。”南则依旧蹲在床边适时地解释。
他仰着脑袋,一双星空般的黑眸有些暗淡,眼底泛着浅浅的青黑,满脸的担忧和憔悴。
许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有一些低烧,但应该无碍了,便出言安抚道,“我没事了,节目组的人什么时候到?”
说罢,许言就在南则的搀扶下起了身,准备去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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