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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爱乐之人的福地。夜锦衣在心里轻叹。
温九凤这才转过身来道:“这便是我这天音阁的藏音楼了。”
夜锦衣笑道:“汉武帝金屋藏娇的美谈怕是也及不上天音阁这珠帘碧玉藏乐的雅致。”
温九凤道:“我父亲一向爱乐,再珍贵的宝贝在他眼里也只是毫无生命的虚物,他说,唯乐有灵,唯音知人。”
夜锦衣道:“温老阁主品性雅致非常人所及,我佩服地很。”
温九凤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卫卿笑,笑道:“公子从长安来,如今还要返回东京,一路当是辛苦至极。”
夜锦衣道:“为求心上至宝而来,再苦都是值得的。”
温九凤负手绕着大厅走了一圈,停在一组青铜所制的编钟前面,像是在欣赏上面精美的人兽花纹:“公子如此辛苦来此一遭,这里的乐器自然是不足入眼的。”
夜锦衣道:“温公子何意?”
温九凤不慌不忙地从旁边的钟架上拿起一个小巧的丁字木槌,在手里端详着:“藏音楼还有一件至宝,不知公子肯不肯赏脸呢?”
夜锦衣道:“能见到至宝是在下的荣幸,何谈赏脸二字呢?”
温九凤手里的丁字木槌重重地落在一枚编钟上,发出圆润朴实的声音,伴随着钟声,他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冷厉起来:“那件至宝便在二位脚下。”
话音刚落,钟声回响,夜锦衣与卫卿笑所站的大厅正中央却突然发生了变化,木质地板突然向两边猛地收起,露出一个方形的隧道口,没有丝毫防备,只是一瞬,二人便落入这陷阱中。
“啪。”
二人只是刚刚落下去,那地板就又迅速合上,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
听见声响,外面的侍卫匆忙拔出剑冲进来。
温九凤抬头,目光冷厉:“无事,退下吧。”
他抬头扫了一眼刚刚夜锦衣与卫卿笑落下的位置,嘴角轻勾,发出不屑的轻哼,才抬手将那木槌放在钟架上。
从始至终,他便在试探夜锦衣与卫卿笑,明明中间有很多解释不通的问题,可是这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疑问,像是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正常人怎么会从始至终没有问过他父亲温琼琚在何处,看到清索琴竟然没有丝毫疑惑,就连清索琴弦断都可以脸色如常,而所有人都知道,清索琴是温琼琚的贴身之物,温琼琚不但不会让清索琴离开他,也断不会让清索琴损坏。
他们的绝口不提,丝毫不问,偏偏就是最大的破绽。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温琼琚已经死了,却仍然装作不明真相。
但偏偏,这半个月以来,他对外面封死了温琼琚遇害的消息,根本不应该有人知道温琼琚的死讯。
加之,夜锦衣那一首曲子名为《凤离凰》,就偏偏与害死他父亲的毒药凤离凰相契合,此间种种蹊跷,让他不得不怀疑夜锦衣和卫卿笑究竟是何意图。
在下面好好待上几日,让那些毒物款待款待,我再来好好会会你们。温九凤心中暗道,这才大步走出藏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