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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那日,稷必会做到。”
话落,嬴稷出门走了,苏铭最后看了一眼嬴钺,抱着剑转身出去了。
这嬴钺年纪虽小,但这城府真是不可小觑,看来不是嬴慈抬出了他,而是他依托嬴慈出现了,而嬴慈又利用嬴钺让甘茂迟疑了,就是这样,利用来利用去。
话说,在三人中势力最小的应该就是嬴稷了,因为背后只有一个魏冉。虽然还有先王遗言,但在秦国,先王遗言也算不得什么。
嬴钺看着嬴稷的背影,眼神变得非常可怕,阴沉,满是戾气,怎么会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该有的呢。
说起来,这也是嬴钺生在秦国的悲哀,要是生在他国,这父父子子,秦悼武王也只有他一个儿子,不用争了,这位子就是他的,可秦国呢,偏偏不一样。
西周之时,嬴氏部族还真就只是一个部族,只有一块小小的封地,一点也不受周天子待见,爵位也不是很高,连诸侯也算不上,更别称国了。后来秦襄公救了周平王,平王便赐予秦襄公公爵的爵位,这才有了秦国。
当时,周平王分给秦襄公的土地,都是在西戎手中,要想立国,那就要自己夺取。秦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经历了血与火,跨过了死亡,在异族的重重包围之中,屹立起来。正是这种环境,造就了秦人不屈,一心成为强者的信念。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国对于君王的选择,不像他国那样,父父子子。如果当代秦王知道自己儿子太差,那便会传给兄弟,要是兄弟也不靠谱,就传给兄弟的儿子,反正秦王只要是嬴氏王族血统,来历正,必须得有能力就行,而不再是靠爹了。
外面的雨稍稍小了一些,成了蒙蒙细雨,打在脸上,冰冷却又绵绵的,就如同绵里藏针一般,而嬴稷与苏铭就站在这雨中。
“子玦,你说这嬴钺……”
剩下的话,嬴稷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同了,但苏铭肯定会明白的。
“公子嬴钺很聪明,公子得小心提防,不能将他当作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看待。他是那种当公子与嬴慈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会突然跳出来,让公子与嬴慈同时措手不及的人。”
这些日子,苏铭对于这样,那样的事情懂得了不少。
在洛邑的时候,他就很通人性,经常能够哄骗母亲少打自己,而现在,看了这么久,也就是环境变了,人还是那些人,欲望还是那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