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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锦甩了甩袖子:“罢,真的假不了,假的……在这宫里也活不长。你们所有人在三日之内完成一件女红作品,我自会从中筛选出合格的进入下一轮选秀。”
冰蝶偷偷回头问碧姝:“女……红……是什么啊?”
碧姝一脸嫌弃:“就是绣花啊。”
冰蝶这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选秀就选秀,绣什么花啊!她只会叫花,不会绣花!
冰蝶撑着脸,仰望着天空。
碧姝挖苦道:“思考绣什么呢?”
冰蝶默默摇摇头:“我在思考是从你的衣服上撕一块还是从我的衣服上撕一块去充数。”
碧姝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祥云绣花,立刻无语。
“为什么选个秀还要绣花啊?”
碧姝冷笑道:“要想当皇上的妃子,那自然是要琴棋书画样样齐全了。才一个女红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还多着呢,诗词曲赋,歌舞书画,你不得吓死在这儿?”
冰蝶的脸顿时白了。如果落选,就意味着她要卷铺盖走人,而一离开这皇宫,她便又什么都不是了。无依无靠,无家无凭。沦落接头,被人嘲讽,受人欺凌。她真的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她立刻换了一副谄媚巴结的笑容:“好碧姝,你能不能教我?”
碧姝立刻一脸揶揄讥讽:“哟,我可是一个下人,怎么轮得到我一个丫鬟来教主子?小姐你真是折煞我啊!”
冰蝶脸色更白了:“碧姝,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如果被赶出宫,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呀,你家小姐和情郎已经私奔了,回去谁会向着你护着你?只有我留在宫中成为皇妃,才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碧姝俏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她家小姐,那个货真价实的洛冰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她才配得起皇妃的位置。可是碧姝却又不得不嗟叹自家小姐当真是个情种,偏就认定了一个书生,宁死不肯入宫,结果寻了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傻丫头来顶替她。碧姝没好气,但是转念一想却又在理,便满不情愿地应下了:“三日后便要交了,女红本就是精细繁杂的事情,来不及教你,这一回我先替你绣了,日后我再慢慢教你。”
冰蝶喜笑颜开:“多谢碧姝师父。”
皇宫里的时光似乎流转得特别快,转眼三日光阴流转。公孙锦一个个收查秀女们的绣品,用她刀锋般的目光剜过每一个人。
“鸳鸯戏水?”公孙锦提着一块丝帕,挑眉道。冰蝶偷偷望去,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姐,听闻她是江南盐商巨贾邵千桓家的二千金邵茵茵,最善歌舞。
“针脚粗糙,配色失当。”公孙锦把丝帕甩回邵茵茵脸上,“不予通过。”
邵茵茵顿时脸色煞白,本就纤瘦的身体如枯萎的残花飘摇坠地。
冰蝶收回目光,紧张地低下头。公孙锦洪亮的声音时断时续,掺杂着些许秀女嘤嘤的哭声。碧姝素来对她没有好脸色,会不会借此陷害她?
“该你了。”公孙锦铜钟般的声音响在耳畔,冰蝶才浑身一个颤栗收住了思绪。公孙锦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像是看着一个猎物。冰蝶瑟缩着交出自己的丝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不了回去要饭呗。
良久,没有声息。冰蝶手心汗涔涔,额头也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有意思。”公孙锦陡然笑道。
冰蝶惊喜地抬起头,正撞上公孙锦审视的目光:“想不到一个看起来粗野鄙俗的丫头,确实如此蕙质兰心,想来是我看错了你。”
碧姝前一天夜里告诉她的礼节在冰蝶脑海里迅速划过。“谢嬷嬷夸奖。”
公孙锦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我倒觉得,此处还漏了一针,加上这一针,你这绣品才算得完美。我带了针线,不如你现在便把它补上。”
冰蝶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说什么漏了一针,不过是试探她罢了。可是她六岁就流落街头无衣无食,真的不会女红啊。看着公孙锦递过来的银针和丝线,冰蝶只觉天昏地暗。感受到公孙锦怀疑的目光,冰蝶硬着头皮拿起针线,一面偷偷望向碧姝,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虽不喜欢这个仗势凌人的丫鬟,可是在这深宫中,却只有她可以依靠了。
碧姝嘴角微微一动,若无其事地把头别向一边。她不想帮,而且也帮不了。
冰蝶大骇,如今的她孤立无援,如果被发现她根本不会女红,那么她替嫁入宫一事也会被牵扯出来,到那时她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冰蝶双眸微颤,看来别无他法了……她凭着对碧姝刺绣的些微记忆,装模作样地穿针引线,而后看准了自己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便扎了下去。
鲜血染红丝绢,如一片寒梅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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