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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蝶回到焚香坞时已是黄昏,身上被打出的伤势丝毫没有减轻,剧烈的疼痛噬心蚀骨。赵嬷嬷见她回来了眼皮都不抬:“不过让你去送个衣物,居然耗了整整一天。明儿可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可是要大宴百官,有你忙的。赶紧去准备着吧。”
冰蝶张开嘴,怔了半晌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这样的伤势,如何还能够强撑着。只是在这焚香坞,违抗命令也是被打被罚,不如硬扛下来算了。她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身回屋。晦暗潮湿的一间屋子,睡了一排排婢女,都是在这焚香坞做牛做马的。冰蝶虚脱地瘫倒在冰冷的被褥上,眼泪忽然夺眶而出,收也收不住。
为什么……一离开白烨,她就又是这样受人欺凌。这样不堪的命运,她究竟如何才能摆脱。离了白烨,她就注定要这样被折磨吗?
师父,我好想你。
冰蝶唯恐吵醒已入睡的婢女,咬着牙不哭出声。
如果,她能够一直留在裕华地宫,就好了。无尘世纷扰,摆脱无端欺凌。只是白烨总是那样言出必行,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容违逆。冰蝶把脸埋进枕中,泪水打湿了一片,贴在颊边传来一股凉意。此刻,头上却传来一股暖意。冰蝶一愣,旋即惊恐地抬起头,对上黑暗中一对明亮的眸子。她险些喊出声,却被来人的手捂住了嘴唇。
待冰蝶终于看清了来者,却有些错愕了:“公孙嬷嬷?”
公孙锦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带着她轻轻走出屋。
“公孙嬷嬷……”冰蝶嗫嚅着。
故人重逢。
她曾怨过公孙锦,只是那次公孙锦来焚香坞告诉她,万事容不得侥幸,靠不得运气,她却又对公孙锦生出一股敬意。
公孙锦从袖中取出一个玉色瓷瓶:“这药治伤有奇效,你拿去用吧。”
冰蝶这下更是感激涕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又感动得泪水。
夜色中,公孙锦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眸中的严厉和宽容却一如往昔:“失踪一年,本以为你另寻出路去了,还为你高兴过。但你既然回来了,便循着自己的心意在这深宫好好活下去。”说罢,她也不多逗留,转身离开,洪钟般的声音在万籁俱寂中恍若惊雷响在冰蝶耳畔:“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我容不得侥幸,故揭穿你的身份。你为此受了不少苦,但是这是你妄图凭借假身份飞上枝头所应得的。但是英雄不问出处,这天下没有谁不准一个叫花当上皇妃。”话音同公孙锦的身影一同湮没在茫茫夜色中。
冰蝶却如醍醐灌顶。是啊,她不能再蹉跎下去了。师父苦心教导一年,公孙锦循循善诱,她不能辜负他们。
碧姝,你不仁不义,血口喷人,妄图栽赃;如今却坐在皇妃之位,飞扬跋扈,耀武扬威。这口气她不能忍,这种命她不会认!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是当上皇妃,摆脱叫花的前尘往事;在遇见白烨后,她的远大志向被打磨得只剩下默然相守;但是如今,白烨亲手将她推开,她只有重拾旧梦,才能长久留在这皇宫,才能不负教诲,才能有机会……见到他。
翌日,冰蝶醒来时发觉疼痛感已经基本消失了,不禁在心里感慨公孙锦的药真是有奇效。
今日是皇后佟芊瑶双十生辰,太后与皇帝大摆筵席,邀请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齐聚琼华殿。还真是有她忙的。不过冰蝶决定,从今天开始要认认真真勾引皇帝,当上皇妃,才能摆脱任人欺凌、朝不保夕的命运。
琼华殿。琉璃金翠瓦,祥云九龙柱。室内陈设无不鎏金璀璨,奢华之至。这个寒辰烨对皇后生辰还真是用心啊,模范夫妻!冰蝶在内心称赞着,一面忙着搬进搬出,不时理理发髻,每走到铜镜边都要偷偷向里瞧几眼。
恩很不错,肤如凝脂,眸如琥珀,一剪柳叶眉,两瓣樱花唇。这幅色相,应该能勾引到皇帝吧……她今天可是特意搽了胭脂水粉才跑来的,为的就是咸鱼翻身啊!
陆陆续续有官宦和嫔妃到来,冰蝶开始有些紧张。但愿不要被碧姝看到,不然天知道又要在这皇后的生辰宴席上闹出什么乱子来。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携皇后到来,众人纷纷伏地跪拜。冰蝶还是人群中不怎么安分的那个,偷偷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太后。她看太后第一眼便觉得太后是个有心机有城府、洞察一切之人,却不料当年太后不分青红皂白听信碧姝,还迁怒明秋璇,这让冰蝶对这个太后印象分刷刷往下掉。
皇后一如当年的清丽温婉,只是比起一年前,皇后眼中的悲哀已不仅仅是悲哀了。佟芊瑶此刻仿佛被掏空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得让人害怕。
这一年,这后宫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呀,皇后娘娘!”梨嫔穆巧珍倏然一声惊呼,纤纤玉指直指佟芊瑶的脖颈——那上面,是令人浮想联翩、羞赧难言的桃色印记。
这不叫倒好,梨嫔这一声惊呼,引得众嫔妃和文武百官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皇上和皇后搞上了?我还当皇帝不行呢!”
“难怪昨儿皇上说身体抱恙没上早朝,原来前天夜里是和皇后娘娘酣战呢!”冰蝶听着身边几个大臣的议论和低低的笑声,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这梨嫔也真是的,说什么不好,这种男女之事,怎么突然在人家生辰时当众说出来呢!
诸位嫔妃之间的骚动似乎更甚。
“什么?皇上居然和皇后……”
“本宫都被封妃一年有余了,皇上碰都没碰过本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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