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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奇怪,小家伙这是干嘛?我跟过去,只见他们沿着陡峭的石壁一路往上,身子灵巧异常,眨眼间上到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站在崖下,仰头看上去那儿好像有一个小平台,石缝里还长有几株小灌木和柴草,两只小家伙伏在上面,尖脑袋往外探出,看了看我,随后一缩,消失不见了。
忽然上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清脆的鸣叫,随即一只羽毛稀蔬的大鸟从上面掉下来,在空中笨拙地扇动肉肉的翅膀?跌跌撞撞的向着我坠下。我下意识的扔掉手中的棍子和柴刀,伸出双手,一下接了个正着。
这是一只雏鹰,弯喙尖爪,嫩黄的胎毛已快褪尽,新羽却还未长出,背上二道口子正往外流着血水,想必是被那两只黄鼠狼抓伤的,不知道口子深不深,有没有伤及内脏。
未及我仔细察看,上面又掉下来两只维鹰,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已经死了。我仰头看去,大黄小黄正探头往下看。见我手上捧着雏鹰,一前一后的从石壁上溜了下来,跳起来就要往我手上的雏鹰扑。
我吓了一大吓,赶紧举高手,厉声喝道:“大黄小黄!要干嘛?”
两只小家伙蹲在我脚前的岩石上,豆豉眼瞪得溜圆,颈上柔毛炸起,一付随时准备扑出的样子。
我脑子一衬,恍然大悟。岩鹰可是它们的天敌,难怪见大岩鹰死了,它们还要上去鹰巢赶尽杀绝。
我转过身子,用手压住雏鹰背上的伤口,一会血就止了,估计伤口不深,伤得并不重。我将它抱着,它拚力往我怀力挤,清脆的鸣叫带着悲伤(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当初见到两只小黄鼠狼一样,我一下就动了侧隐之心。这是刚才那只英雄岩鹰惟一的后代了,就这样被大黄它们残忍杀害我心中不忍,我冒出一个念头,抱回去养活它,让它日后也能成为它父亲或母亲一样的英雄。
我将雏鹰护在怀里,转身对大黄小黄说道:“你们的父亲当初也是和恶蛇战死的,它的父亲或母亲也是一样,我要带它回去养大,以后不许再伤害它,晓得么?”
大黄小黄当然听不懂我的话,它们只盯着我怀里的雏鹰。我俯身拾起柴刀,对它们说:“走吧,我们回去,姐姐肯定等急了。”
我转身绕过岩石上那些横七竖八令人恶心的蛇尸往回走,两只小家伙“吱吱”叫着,仿佛有些不情愿,直到我进到林子,它们才跟了过来,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到有阴寒袭体,我陡然滑步转身,看见两只小家伙向一团黄光扑去,我心头大震:山魈!这青天白日的那只我和酒癫子苦寻不得的山魈竟然敢来偷袭我?
我心念一起,袖手拼指,起了一道火雷诀,大喝一声:“孽畜休走!”挥手拍了出去。
只见那团黄影一闪即逝,不知是否击中,大黄小黄“嗤哧”一声窜到树上,片刻后才溜了下来。
我身无法器,也无准备。山魈已遁,一时难寻。心想只好回村后和酒癫子再做商量了。
姐姐果然着急了,隔老远我就听见了她在下面的叫声,我连忙高声回应,在岩上用山水洗去脸上的血迹,快速返回到小潭边。
两只黄鼠狼在老鹰岩上溜进了一旁的山林去了,姐姐没看见它们,却发现我身上的血迹和怀里的雏鹰,止不住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问东问西,我晓得她胆小,就扯谎说在树上捉的,血是沾着雏鹰伤口上的。看着雏鹰背上血迹斑斑的伤口,她倒也不起疑。
桐子已被她全部拾捡了,两篓加一袋,估计有一百来斤,我砍了根棍子,姐姐挑了一篓一袋,我背一篓,扛着竹竿抱着雏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