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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在前面带路,好心挑些卖女儿家小玩意的铺子让她逛,可她却不怎么领情,反而对古玩字画更感兴趣,她也并非是真懂,只是上手一摸这些东西,就仿佛觉得有无数银子在手指间流过。
“原来格格好这一口儿”,弘时讨好地从古玩架上取下一只汝窑荷叶茶碗,“这个如何?格格要是喜欢,我可以买下送给你。”
她嫌弃地白他一眼,“颜色不青不白的,拿来布置灵堂到是合适。”
弘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北宋的名窑啊,竟被她说得一文不值,好歹也是几千两银子的……。
她忽然露出几声贼笑,趁他不备,一把抢过茶碗,“算了,三阿哥送的东西,即便再不怎么样,我也得收着啊。那个……老板,找他拿钱啊”,把碗往怀里一揣,目不斜视地出了门,看都不看旁边那人几乎要气炸的表情。
望着她蹦蹦跳跳的得意背影,弘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深深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头回见有人这么得了便宜卖乖的,比他那个猴精的四弟还可恶。
她停下回身看他,“磨蹭什么呢?我还有好多地方想逛呢。”
他强颜欢笑地点点头,“这就来这就来”,心头滴血地掏出银票递给老板,几千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
又逛了几家铺子后,她兴致越来越浓,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购物狂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想了想,露出小老鼠似的坏笑,因为不用自己掏钱啊。回头看着已沦落为跟班的弘时,讪讪笑道,“哎呀,三阿哥,你说,我是不是买的太多啦?”
他微微笑了一笑,似是不介意地点点头,“买的是有点多,不过只要格格高兴,买再多也是值得的”。可当她转回了头,他的脸又立刻臭得连杀人的心都有,想起老四曾说她是煞星,根本就是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呀!但暗骂归暗骂,他还是对她不肯松懈,能让他那个出了名难搞的皇帝爹都喜欢的人,绝对不止这点“折腾”人的本事。他咬咬牙,双臂有些酸疼,却仍继续提着大包小包紧跟她身后。
临近中午,零泪也走得累了,抬眼看到一家酒楼,想到自己还没吃午饭,弘时趁机凑过来,劝诱道,“这里的东西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格格不如尝一尝。”
“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吧”,她笑弯眼地看着招牌,春花秋月搂,好名字,抬腿就往里走。
弘时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歇歇脚了。才进到酒楼里,第一眼就看到邻街位子上坐着一熟人,生平绝对第一次,他竟是如此高兴看到傅恒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想过去把一身负累卸给他,却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扭头回看,他顿时惊愕得面色一青,暗暗感叹,真是宁欺小人,莫惹女子。
“傅恒——”零泪看到他与一女子同坐一桌吃饭,气得脱口大叫,“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
傅恒连忙截口:“格格!”心虚地看看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怎么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瞬间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解释道,“格格别误会,我……”
“误会?”她冷冷笑着,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开场白一向如此,她愤愤不平地一把推开他,阴阳怪调道,“傅大人,你好快活啊,一桌子好菜好酒,还有美女相陪。”
傅恒皱皱眉头,正要开口,小二就拐着过来送菜,零泪也不管是哪桌的菜,抢过碟子放到自己桌上,对弘时大声喝道,“人家有美女陪,我有美男陪,你,坐下,陪我吃饭!”
弘时羞恼得直撇嘴,这是拿他当什么啦!看着过来想要抢回菜的小二,不客气道,“干什么?以为我们吃不起吗?”掏出几块碎银砸给他,“去去,把现成的菜都端来,没看到这位小姐饿坏了吗?”
那小二发着抖,唯唯诺诺着,忙进厨房去端菜。
傅恒无奈地摇摇头,搞不懂她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回身歉意地看着与他同桌的女子。那女子却是一直盈盈笑着,还特意来到零泪面前,柔声道,“姑娘是真的误会了,傅大人是想跟我买些外伤白药供军中使用,这么大笔的生意,我自然要请傅大人来酒楼边吃边说了。”
零泪半信半疑地抬眼望她,见她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这才稍微缓了怒色,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他和谁来吃饭,我可管不着”,拿起筷子埋头继续吃菜。弘时见此,也很尽职地坐下来充当陪客。
那女子含笑一福身,向傅恒辞行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至于买药一事,还请傅大人得空时到小店一坐。”
傅恒一直将她送出酒楼的门,才转身回到零泪身边,而她只顾闷声吃菜,一言不发,他也不知她是否消气,只好自觉罚站一边,等着他俩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