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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会持怀疑态度——
“而且我说了,我更确信大自然的力量是永远凌驾于上帝和耶稣之上的。但是要知道在吴哥王朝时期,如果引用辩证的观点和社会学方向的理论来说的话,婆罗门教就跟我们现在的天主教一样,是作为统治当时社会的一种宗教制度,他们奉行的王权神授这在当时能够很好地控制处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的思想。在那个科学技术缺乏发展的时代,自然界中确实会发生很多在当时不能用他们所拥有的知识去解释的怪异现象,而这些怪异的现象很可能就会被当时的一些统治者加以利用,并以此笼络人心。虽然就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所有资料来看,都不能去解释他们当时的行为。还有那些你称之为‘鬼怪’的东西......”
就在这时,斯特恩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唯恐真的出现了什么鬼怪,于是立刻反应过来往前猫腰小迈一步,伸手就拿了一个火把,右手握着腰间的匕首,一个灵活的转身,拿出火把往前比划,做出一个防御动作。
却看到莫里尔教授在稀疏的月光下正往前走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谈话,于是用一个平淡的语气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诅咒,鬼怪之说。”
接着他来到火堆前给斯特恩解释这个诅咒。
“就像安妮所说的也就是当时的统治者为了保护这里的宗教场所不被外人所破坏,所以才用这十分具有恶毒的诅咒来震慑人心。但是有一点我很确信作为当时印度支那半岛最强大的宗教政权,这些婆罗门确实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技术。因为在前吴哥时期甚至早在扶南古国时期的时候,古印度还有中国的许多文化就已经随着商品贸易的往来而传播到这里了。”
“那暹粒那些寺庙被发现的大量怪异的生物石像又是怎么一回事?它们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是这样,现在我们考古界研究吴哥窟遗迹群的流行说法是这两个大国先进灿烂的文明在印度支那半岛这里产生交汇融合,很有可能留下了一些我们至今还无从考证的诡异文明。因为我在研究古印度和古代中国历史的时候就发现这两个国家在神话体系上面各有各自的微妙之处,他们各自都流传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形象,并且都很热衷于把一些类似于人的生物描述成多手多脚的形象,最典型的莫过于古印度的七头蛇那迦,中国的龙。可我们现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过类似的生物真实存在的证据,那他们是根据什么被创造出来的,是否确有其物,现在还是否存在于世上,我们不得而知。”
斯特恩听得一脸茫然,但是教授没有管他是否听懂了,继续他的讲课。
“或许在没有记录留下来的远古时期,真的存在有这些生物也未必,而且在那个时期可能就已经被人类所利用作为征服其他氏族部落的工具,比如说今天还留存在印度和本地的操蛇师,训象师这些神秘的职业在这些地方在公元前的古国时期就已经存在,而到了今天我们仍然看得到。然而历史上类似这种驯化动物作为某种工具或者作为武器的肯定还有更多,只是它们已经失传了,我们没再能看到,也有可能他们还活跃在还没被现代文明所征服的某个角落。”
教授看了看斯特恩,接着说:“当然有些生物过于的强大或稀有会不会因此而流传下来成为了古代神话的一部分,这个我们无从得知。也许它们因为不再适应于逐渐变化的气候而灭绝或退缩到某些隐秘的角落里了。所以斯特恩中士,从明天开始我们可能要更加小心了,因为婆罗门很可能会利用它们保护这个地方。”
斯特恩听完这话,即使教授前面讲的什么他没怎么听懂,但是心里却开始隐隐有种不安感。
篝火还在持续燃烧,赶走了散发着热带地区又潮又闷的空气,还有那烦人的热带蚊虫。他又有点陷入了那个痛苦回忆当中...
而安妮听完教授所说就问他是不是在城墙那边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和这段梵文有关。
教授递给安妮几张图纸,对她说:“没错,可以说有关系,我在城墙那边发现了这里有来自中国的文明。他们很可能也参与了这座城池的建造。”
安妮接过教授手上的图纸,借着火光看了一下。发现前三张图纸上的内容是教授用速写把城墙上的浮雕连续画在了三张纸上,浮雕的艺术风格跟吴哥文明的所差无几。上面画了先是有三五个围着盔甲短裙的士兵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很多赤身裸体的人他们或是驱使着牛,或是马,或是大象,大部分都驮着一些巨大的箱子。
其中中间的一副图上有一头特别高大的骑象,一个训象师拿着一个木棍一样的东西坐在象颈处,后面则装有一个安有遮阳棚的藤椅,里面坐着一个奇怪的人。说他奇怪,是因为首先他的衣着与图纸所画的其他人区别很大,这个人穿长袍衫,头戴冠帽。再仔细看他的样貌竟也和其他人有些许差别。
“这是个中国人?”安妮指着那个异人问教授。
“没错,这个人就是公元八世纪左右的中国人的相貌特征,我当时在画的时候就特别注意到他的浮雕刻画相对复杂,似乎是为了表现他的与众不同。但是他不是王室人员,因为服饰特点不符合当时的高棉人的服饰特点,在这种热带环境下即使是国王也不需要着太多衣物的。”
“所以这是唐人?他的服饰特点很像是那个时代的人”安妮按教授所说想到了中国的唐朝。
“据我所了解的,这就是唐朝人的服饰特点,所以你说的没错。八世纪中国的唐朝时期控制的疆域达到了印度支那半岛北部,与半岛各个城邦国家通商贸易的唐人也很多,所以这个时期有唐人的到访也并不奇怪。但是我奇怪的是这个唐人怎么会被高棉人刻在这么重要的浮雕上?”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安妮旁边的石头上,并拿出余下三张浮雕速写给安妮。
一边的斯特恩听到他们的对话,嘟哝了一句怎么哪里都有支那人…
安妮和教授似乎听到了斯特恩的话,不过没理他,继续讨论后面三幅。
教授继续说:“你可以看看后面这几张,这里是前面第一幅之后的延续。但是,那个时期的高棉人做浮雕那是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的,所以他们一般只雕刻与宗教有关的神话故事或者特别重要的事件,然而这一幅他们到底想记录什么或者歌颂什么,我一时看不明白。”
安妮看到接下来三张画竟有点诡异,第一幅应该是一大片高大的树林,但是教授只画到了主干然后分了些树叉出来,说明这些树很高大,然后树干中间竟然有个“人”,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立在树干里。
第二幅就更奇怪了,画了大片高大的草丛,而上空有几条从天而降的类似“巨蛇”的扭曲型物体。
最后一幅则比较正常,整副画的是一座寺庙建筑。中间有一座宽大的五层四方塔形的建筑,顶层有五座莲花宝塔,往下一层还有多座小塔建筑,并往下一层一层增加,约有数十座。塔正前方是殿门,沿着殿门延伸出来的城墙把四方塔围了起来,外面是围绕着城墙两边流过来的护城河,护城河外则是整齐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面对着中心建筑坐的石像,数量极多。这是一个从外面仰视的角度画的,塔形建筑远远高出围墙,看得出来这座寺庙十分宏伟壮观。
安妮跟教授说了自己的发现:“前两幅确实有些诡异,我猜这些工匠也许是在描述一些自然景观之类的,第三幅图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了,这是一座前吴哥时期风格的婆罗门教寺庙。你觉得这会不会跟梵文中提到的的祭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