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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知陛下来臣妾这里,有何要事?”
只见连千素穿着清素简单的衣裙,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清新的模样与昨日妖冶的模样截然不同,让皇帝眼前一亮,心里更是欢喜,主动将她扶起,声音柔和道:“爱妃不必多礼,朕今日过来,是想问一问关于太后的事情。”
“怎么了?昨夜臣妾有些乏了,一回到宫里早早就睡下了,难道太后那,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千素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技巧十分娴熟。
“昨日……太后薨了。”皇帝一脸沉痛道。但是谁都能看出来这个沉痛是装出来的,毕竟皇太后并非他的生母,在他看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罢了。
“什么?!”连千素一脸震惊,而后过了三秒,眼里浮现出泪花,一脸悲伤道,“昨日太后才与臣妾聊天吃甜点,怎么就……都怪臣妾不好,要不是臣妾昨日办什么晚宴,太后或许就不会……”
“爱妃不要太难过,毕竟太后年纪大了,这样的意外谁也预料不到。”皇帝见连千素开始哭泣,一下子就心软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亲昵的帮她擦泪。
一旁的大理寺卿王世安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道:“陛下,臣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娘娘。”
“哦,对,你且问。”皇帝这才回过神来,松开连千素,却不忘安抚道,“这是大理寺的规矩,爱妃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
“嗯,臣妾定当配合。”连千素乖巧的应了一声,不忘对皇帝抛了个媚眼。
王世安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模样文文弱弱的,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留着八字胡,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他心思缜密,为人聪明,而且对于事情知轻重缓急,所以很得皇帝得心,一般宫中一些案子,都由此人来调查。
“昨日晚宴之前,听说娘娘主动邀请太后品尝了宫中的糕点,可是如此?”王世安沉声问道。
“是的,昨日臣妾的宫里做了一些糕点,臣妾尝了之后觉得味道很好,正好太后娘娘路过臣妾的琉璃殿,臣妾便请了太后娘娘一同品尝。太后觉得味道很好,还带了一些走,当然,这些糕点臣妾也吃了,难道大理寺卿是觉得臣妾的糕点有问题?”连千素倚在皇帝的身上声音软软的说道。
“这些糕点确实没有问题,因为臣也有品尝,做的非常好吃。而经过仵作的检查,太后并非中毒身亡,而是窒息,是被糕点噎住,然后窒息而亡的。但是臣总觉得其中有几分蹊跷之处,不知该不该说。”王世安抬眼看了一眼连千素。
“说吧!朕恕你无罪!”皇帝直接说道。
“经过仵作验尸,推算皇太后死去的时间,应该是在琉璃宫中。”
“大胆!若是皇太后在琉璃宫死去,那她是如何去晚宴的?你可别告诉朕,皇太后虽然身死,但是自行去了晚宴!”皇帝勃然大怒,这王世安不是摆明了说凶手就是连千素了,就算真的是连千素,他这样当着面说出来,也绝对是他不能容忍的。
“王大人,昨日太后明明好好地离开了琉璃宫,这整个琉璃宫的下人和太后身边的人都能够作证,大人可不要污蔑了臣妾。”连千素居高临下,眯着眼看着王世安,眼中尽是威胁之色。仿佛只要王世安说一句实话,下一刻便会人头落地。
王世安被那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在来到琉璃宫之前,他不是没有盘问过琉璃宫和太后身边的下人,可是这些人口径一致,明显就是被下了命令,而究竟是谁做的,再明显不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就连皇帝都不愿意相信他,非要过来盘问一番,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别说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有证据,皇帝也绝对不可能会相信他。
一番斟酌过后,王世安终究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便低头认栽了,语气十分幽怨道:“陛下恕罪,臣不敢怀疑娘娘!定然是那仵作有问题,臣这便回去好好审讯他,臣妾也以为,太后应该是在晚宴上不小心被糕点噎住了,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既然如此,爱卿就先退下吧。”皇帝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眼神之中一片复杂。
这么一来,这案子就这样敲定了,王世安以为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连忙退下。
“爱妃,你可有什么事情要与朕说的吗?”皇帝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会看不出来其中的蹊跷,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身边的连千素,可是他怎么忍心就让连千素真的背下这个罪名?毕竟她是他身边唯一的人了,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平时她在宫里做了一些哪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如今,知道了皇太后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可是那太后毕竟并非他的亲身母亲,在两两权衡之下,他扪心自问,他没有办法怪罪于她,否则刚才也不会包庇她。
“陛下……难道陛下也在怀疑臣妾吗?”连千素抬头看着皇帝,眼神之中闪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好不心疼。
皇帝的心,几乎在瞬间就融化了。
哎,罢了罢了……在遇到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上,他总会变成一个昏君,一个只为她昏的皇帝。
搂着怀中的佳人,他心中无比的满足。这种感觉,就好像服用了能够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他明明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问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沦,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若是这世界上真的有红颜祸水,那么连千素就是他的红颜祸水,他终有一日会为她丢了江山,他心中明明清楚,可是却始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