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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人摇摇头:“容传倒也不错。只是你若成了罪臣之女,你以为容家会娶你进门?”
萋萋无言。
谁愿意娶个官奴进家门当正室?
当妾也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在家里,她早被篆儿和玉儿灌输了太多“为女之道”,明白这个时代当女孩子的不易。
她翻个白眼:“听说潇阳王乃当世美男子,岂会看上我,何况你们都说了,他有两个侧妃。”
她赌气:“我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太多妻妾。”
高大人叹息笑笑:“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何况潇阳王还生在帝王家?帝王家的男人,妻妾成群不过家常便饭。谁会像平民百姓一样,只取一个娘子?”
就是蒋大人,偏院里还放着两房娇美妾侍。
时不时的给蒋夫人添堵。
萋萋摇头:“我不愿意。”
高蒋二人就要无奈,冷不丁书房门却被家仆撞开。
三个人齐齐回头,见家仆喘着气,风风火火扑进门来。
“不好啦,老爷,流火城来了御林军,说是南湘王的党羽结党行贿,被刑部查出来了。今日上午,御林军往丽州府捉拿高大人不成,得知他往咱们府上来了,就追到这里来了……”
门外,蒋夫人惨白着脸奔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快躲起来,他们要抓高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连咱们家也……”
穿着赭黄铠甲的御林军冲进了县衙,一路冲进了后院。
脚步声由远及近,嘈杂万分,惊得书房中的几人不知如何是好。
蒋大人毕竟只是个小小县令,听了这声音,再也站不住,双腿打起颤来。
高大人倒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却比蒋大人要镇定。
他老脸变换,一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纸文书来。
“之才,快,在这上头签字画押,先保住咱们性命再说。”
什么东西,在这关键时刻能保命?
萋萋好奇看去,见是个印着赭黄祥云图案的册子。
蒋大人大惊:“大人,您竟私藏了朝廷采选的册子,这可是大罪啊……”
高大人顾不得那许多:“实话跟你说了吧,张野庭早就在来丽州的路上了,本官暗中送了许多银两,这才先拿了这么一本册子。没想到……果然是用上了。”
萋萋不明所以,不过是本册子而已,果真有如此大用?
外头,御林军的打砸声却愈发大起来:“高适冲在哪儿?若不将他交出来,本将可就要抄家了!”
御林军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军,就是在流火城中,也是不可触怒的存在。
在这南诏行省的小小临水县,他们说要杀人,那就是圣旨,谁也不能忤逆半分。
高大人一张微胖脸吓得惨白,忙道:“之才……”
他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哀求之意。
签个字有什么不行,原本,二人早已商议好了,要送萋萋进流火城。
蒋大人急急忙忙要去找毛笔,高大人一狠心,咬破了手指头,递到蒋大人跟前道:“就用这个。”
萋萋失忆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在这和大夏国,采选本上只要有了秀女签下的字,这采选便算是完成了。
一旦完成,秀女就是皇家的人。
任何人,都不可为难秀女,更不可苟待秀女的至亲。
即使是至亲犯案,那也要等皇帝亲自裁决,旁人绝不可胡乱定罪。
皇帝亲自裁决罪责,至少等到秀女入宫之后。这一拖,就是三五月,便是死罪,也会拖成了活罪难免。
秀女前途无量,谁敢得罪?
这规矩虽未写入朝廷章法里,其实早就是潜规则,各处官员都要暗暗遵守的。
有着这一条规则,高大人自然劝着蒋大人赶紧签字画押。
家仆见保命有望,急忙忙抵住了门,生怕御林军先到了。
蒋大人自然明白这道理,当下冷汗直冒,强自忍着惊惧颤抖,就着高大人手上的血渍,试图签下萋萋的名字。
可惜,签了半晌愣是写不出来。
他这是紧张过度了。
全院子的人都呆住了,唯独萋萋面容不变,一步走到她爹身旁,顺手蘸了高大人的鲜血,在秀女文书上签下蒋萋萋三个字。
身后的书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撞破了。
几十个御林军气冲冲闯入,高声喝斥道:“高适冲何在?”
高大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