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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野庭冷笑一声:“你们这小心思早早收起来吧。王爷眼里只有风七七一人,哪里还能容下别的女人。”
他说的直白,旁人都唏嘘。
只有萋萋目光一闪,心头一“咯噔”。
风萋萋?
竟然跟她名字一样。
一路走,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秀女们原以为进宫便能见到武威大帝,却从张野庭口中得知。
想要见武威大帝,至少要斋戒三日,沐浴熏香三日,并换上宫里头统一的秀女服饰,由管教嬷嬷教授了基本的礼仪,才能入圣上的眼睛。
这么一折腾,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
只要没调教好,皇帝看也不看。
萋萋总算知道,为什么秀女家族获罪,等待处置的时间需要三五月,小半年了。
可不是,她一路走到流火城就用了二个月,再在宫里头等上三个月,不正是小半年吗?
高适冲和她爹的案子,只怕真要等到明岁春天才能发落。
萋萋不由得黯然,但既来之则安之,光凭她一个人,如何能开脱蒋大人的罪责?
此事关乎谋逆大罪,不可小觑。
秀女坊,就在皇宫御花园旁边。
这是一幢独立的小楼,里头分着许多单间,双人间,甚至四人间。
秀女们从各行省到来,在面见皇帝之前,按例需要住在这里。
并且,住什么样的房子,也是有等级要求的。
帝都大官儿的女儿,通常一人独住。
省外大臣的女儿,通常二人一室。
其他小官儿家的女子,商家女子,穷人家女子,便是四人合住。
品级十分明确清楚。
萋萋算不得大官儿女儿,且高蒋二人还有罪在身,正等待处理。
所以,她只能跟其余的寒门秀女一道,住在四人间里。
四人间也不错,终归是要选秀的女子,内务府不敢过去苟待,一应的用度不算缺少。
但也仅仅是不算缺少罢了。
真要用个实用的,还得给宫女内监塞银子。
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别人吃香喝辣,惬意度日。
萋萋住进秀女坊第一日,便觉得这日子实在无趣。
可无趣也只能挨着,不然还能怎样?
她眨眨眼,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独自走出了房间。
房间在一楼,大官儿家的秀女都住在二楼,据说风景好。
萋萋不知道二楼的风景是不是好,不过皇宫统共一个四方天,风景就算是好,又能好到哪儿去?
她不甚在意,端着碗筷往小厨房去,准备交给专司刷碗的宫女昭儿。
昭儿三年前进宫,现今正好十九岁,长得还算清秀,却做着刷碗的工作。
萋萋听说,是因为宫里头一位美人嫌弃昭儿的名字不好,所以差遣昭儿干这粗活。
到了小厨房,昭儿正在灶台边忙碌,见了萋萋,笑道:“你来了。”
萋萋只来了几日,跟昭儿却混熟了。
别的原因没有,只是她半夜老爱饿醒,总会往小厨房找点吃的。
因为要选秀女,管教嬷嬷是不允许她们胡吃海喝,肆意增肥的。
她来找吃的,昭儿却没为难过她,还悄悄为她留小点心。
一来二去,萋萋便揽上了送碗筷进小厨房的工作,为了跟昭儿说说话,解解闷。
萋萋回她一个笑,将碗筷搁在灶台前,淡淡道:“昭儿,已经熏了三日香,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啊?”
昭儿回头,一脸沉吟:“奴看管教嬷嬷不太满意你们的步态,只怕还要些日子。”
萋萋点头,黯然一叹。
她倒是不急着见武威大帝,她只是着急高适冲和蒋大人的安危。
昭儿显然也知晓她的处境,笑着劝慰:“秀女不要太担心了,奴看你端庄温柔,倒是很适合做娘娘呢。等秀女做了娘娘,还怕不能保得家人平安?”
“哼,粗鄙的乡野丫头,当了犯妇还妄想当娘娘?真是人不要脸,鬼神都怕!”
冷不丁,有人趾高气昂地站在小厨房门口,讥诮地斥骂着房中二人。
大概,这人听清楚了昭儿与萋萋的对话。
昭儿慌忙闭嘴不言,萋萋回头,看清荆秀女描着精致妆容的脸蛋。
荆秀女冷淡一笑,将碗筷随意搁在灶台上,斥骂道:“蒋萋萋,你以为拉拢一个厨房做饭的宫女,就能让你入了皇上的眼睛吗?你可真会做梦!”
荆秀女乃是商家女,虽然在宫外一直养尊处优。但到了皇宫,按资排辈,论官排位起来,她也只能住在四人间,算个寒门秀女。
真正的大官儿,看她连萋萋都不如。
她心头憋着一股气,却没地方发泄,好容易捉住了萋萋一点把柄,恨不能揪住不放,好好损一损萋萋。
萋萋脸色冷淡,轻声道:“荆柔柔,在宫外我看你年轻不懂事,算是让着你。进了宫,你一个商家女,连我都不如,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事情?”
萋萋目光一闪,哼道:“我与谁结交,那是我的事,碍不着你的边儿。你真羡慕嫉妒恨,不如上了二楼,寻了苏秀女她们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