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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闪烁,小公子飞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娘,让义父跟咱们一起上山来吧,这里暖和。”
她此生没有软肋,除了孩子。
小公子的请求登时让她心意萌化。
她只好去求童子,放东方秀上山来。
或许是因为关系太好,童子竟未拒绝,果然下了山去寻东方秀。
小公子在山上等了没一会儿,就见到了人。
东方秀鬓发雪白,笑容满面地站在草地上。
小公子飞扑过去,一下跳进了他怀中。
他将人抱起来,宠溺地亲亲小公子的头,看过来。
她诧异:“怎么这么快?”
他仍笑着,不肯开口。
倒是童子一本正经:“这人奇怪的紧,下着大雪站在山门前,好似正等着我开门。我一出去,骇了一跳。”
东方秀仍笑着。
小公子嘻嘻笑开来:“义父知道娘一定会去接他的。”
一句话,说的她登时闹了大红脸。
东方秀却只淡淡笑着,仿似正置身春风之中。
一阵风来,吹干了他鬓上白雪,吹干了他濡湿的衣物。
进了主楼,童子寻了热饭热菜与他,他缓慢地用了。
如此,彻底跟着萋萋住在了回山。
几人住在回山,放松下来。
萋萋的晕厥之症似乎有了好转。
回山老叟还不见归来,那被关押在后山发疯的黄珊,闹得愈发凶了。
隐隐约约能听见,她大声咒骂着风七七。
萋萋站在崖上,望着远处沙漠,目光冷淡。
这个年关,她没有回去流火城,不曾与夏夕同过。
连带她的下人们,也都在山下,进了千沙城租赁房屋,过上安稳日子,却也并未上山。
山上,就只有东方秀、秦才、童子、小公子和她几人。
难得热闹,众人纷纷献出厨艺,围在一桌过了团圆日子。
回山老叟仍未归来。
众人笑闹一阵,各回各屋,歇息睡觉。
小公子靠在萋萋怀中睡得香甜,她却没什么睡意。
自打失忆以来,这样的年关她已过了好几个。
但是,似乎每一年都有点特别的意义。
可惜今年,什么也没有。
她摇摇头,怀中的小公子肉嘟嘟小脚伸到了她的肚皮上。
她微微一笑,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爱孩子,不管怎样都爱不够。
这是她的感觉。
她叹息一声,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猛子栽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床榻上。
她脖子后垫着高枕,身旁坐着乌青着眼睛的小公子。
一见他这模样,她忙道:“冰儿,怎么没睡好?”
小公子摇摇头,紧紧扑进她怀中,呜咽道:“娘,冰儿害怕……”
瘦弱的小身板,像是承受不住风雨的鞭打,羸弱不堪一击。
她眼圈一红,搂着孩子:“别怕,别怕,娘不会有事的。”
其实,连她自己也说得毫无底气。
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抬起头,门口站着的人却让她意外。
解连城微微一笑,提着药箱走进来:“幸亏本公子回来的早,不然你这小命就要交代了。”
她却笑不出来,小公子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怕她被人抢走。
母子二人看着他进门,解连城摇头一笑:“果然是你亲生的。”
他也不再多言,自顾为她诊治。
看过病灶,开了药方,又让童子送去煎熬,解连城这才整理了衣衫准备离去。
她目光闪烁:“神医!”
解连城止步回头。
她目光灼灼:“我……脑中是有淤血吗?”
唯一的猜测,若不是真,她不知该如何界定她的病情。
解连城未置可否,眼中却有深意。
她忙追问:“要如何才能恢复记忆,或者……”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
几乎已经肯定了心头的猜测。
解连城垂下眼帘:“你终于开始怀疑了。”
她不出声,心情却格外沉重。
门口,解连城已匆匆离去。
小公子慌忙追出去,却因为人太小,根本看不清楚他往哪个地方去了。
只好回返来,望着萋萋,一脸苦涩:“娘……”
她温和笑着,眼中全是泪:“没事,他一定会帮娘恢复记忆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
接连几日,解连城都不再出现。
问童子,童子也说不上什么。
她有些焦急,想要下床去寻人。
东方秀却挡在门口:“回山老叟说,这几日你需要静养,不能随意走动。”
她蹙眉,东方秀却不再多言,只温和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对这样的眼神,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虚。
终是退回到房中。
时间仿似静止了。
接连七八日,她每日里服下黑乎乎的汤药,那药苦涩难咽,闻所未闻。
可童子仍一日三餐,定时定量从不含糊。
她喝得嘴唇发苦,但脑袋是没再晕过。
眼看春暖花开,山上的薰衣草开了漫天漫地,回山老叟终于现身。
一现身,便径直问她:“你果然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