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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舞十分乖巧娇声诉说,心咒来历、惨烈反噬、心咒之力能勾动心神……种种详细入微,黑袍沉着伫立静听,在刚开始略微失态之后再也未有任何反应,偶尔淡淡出声外,寂若死潭。
“如今可还有反噬?”
“没出现明显征兆呀……嗯,只是感受到似乎有些阴冷,不知道是不是?”
黑袍从容踱步,似乎陷入沉思,只有紫舞仍然兴致奇高谈着冷幽,“心咒真的很诡异,冷幽差点被害死了呢,除了惹得正道出动通神境强者深入忘墟古荒追杀,还都要导致心智混乱失智、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修罗老祖一样发疯呢。”
听得紫舞如此说,黑袍抬起头淡道:“即已知心咒是自毁毒恶之法,冷魔头仍不舍弃,果真是魔心根种难除。”
紫舞娇笑,一句话也不说。
道怨心咒本就极端之法,不似自毁丹田这般轻松,放弃亦可,则全身经络不可逆转瘫痪,终生不得入修行,曾经冷幽清闲时紫舞就曾好奇问过。
凡俗虽匆匆百年岁月,看潮起潮落,谈笑风月,也有万千精彩活法,纵修道长命,到头来皆化土灰,无一例外,冷幽亦曾有终于世俗的念头,只不过消失后便再没生起过。
有句无声古语直指人心,总令人生感触:人世间,谁又甘于平凡呢?
想想也是,谁又甘于平凡。
紫舞总觉得冷幽有理,所以她总喜欢待在冷幽身边,也不会与冷幽有分歧,现在眼前诡秘人评价冷幽,紫舞只觉得说冷幽的话不论好坏的话都很有趣,不会辩解什么,再者,她生得这般漂亮,俏生生的娇滴滴的,也不会。
不管对面踱步的黑袍,紫舞蹲在火堆旁自顾拨弄着奇花,奇花绽放,在花中间显现一棵精致小树虚影,小树虚影散发皎白光芒,如天上投下的月光,煞是奇特漂亮。
黑袍随意瞥到她这般放松,不由步子一顿,沉声道:“不怕本尊座杀你?”
“现在不能杀呀!”
“你知道本尊座想要什么?”黑袍明显多看了紫舞一眼。
紫舞嘻嘻娇笑,将小心收拢,站起来俏生生道:“好了,我要睡觉了呢。”
在黑袍注视中,紫舞没半点拘束,自顾以奇花当作灯盏走到离火堆最近的树木下,当花瓣合拢后,光芒渐渐内敛,紫舞已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
黑夜中,不知从何处突兀发出莫名声音:“后辈之秀,如灿河升起,也许真的老了。”
声音缓慢而低沉,不带任何情感,“老了啊……”
紧接着又突兀响起一道急促闷哼,如被人一剑刺中胸口:“呃!”
只在此时,突兀响起另一道尖锐声:“嘿,什么时候也会想着这些。”
下一瞬间,骤然又爆发出愤怒低吼:“该死!该死!”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或回忆过去,或愤怒,或痛苦闷哼,亦或是阴阳怪气……听着听着,恍惚间似有无数鬼魅凄叫,直令人寒毛耸立。
在某一刻全部声音忽然一顿,整个荒林都安静得死寂。
“腾”的一声,火堆重新燃起。
火光照耀中,紫舞侧靠着树干已安静熟睡多时,光鲜漂亮的紫色纱裙映衬下,脸蛋和婀娜娇躯十分动人,惹人无限疼爱。
黑夜里,一双眸子盯着她,阴晴不定。
第二日清早,紫舞醒来不见黑袍踪影,奈何四周有恐怖禁制,只好乘着朱雀在荒林里悠闲飞来飞去,直至中午时分,黑袍才无声出现,道:“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呢?”紫舞好奇问道。
“何处能助本尊座,便去何处。”
黑袍负手走在前,紫舞安心乘着朱雀悠悠跟在后面。
两人越行越远,左右两侧苍山连绵无尽,前路不知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