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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林朗月立即问道。
“换命。”洛九重重地吐出这样两个字。
正在安抚着林夫人的林望翼马上抬起头，问道：“什么意思？”
洛九看向他，平静地说道：“我也不瞒你们。林夫人此次怀的是双胎。若是想大小都保，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愿意舍弃其中一个，将林夫人体内的毒素转移到那婴儿的身上。那么，你们自然还能保住林夫人和另外一个小婴儿。”
林朗月听了他这话，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林夫人此次怀的是双胎，而现在，她又可能会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这怎么行，无论是谁，她都是舍弃不了的！
“还有别的办法吗？”林朗月急切地看着洛九。
“比如说，把毒素转移到我的身上？”
“不行。”洛九摇摇头。
一旁的林望翼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夫人，平时一向有些文弱的他此次却很快做出了决断。
“敢问公子，可曾知道那对婴孩儿的性别？”林望翼抬起头，看向洛九，声音平静。
洛九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了然，他心情有些复杂地回答道：“龙凤成双。”
林朗月用力地咬着嘴唇，鲜血已经从嘴唇上面流了下来，可林朗月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怎么会，这样？她要失去一个亲人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君意微目光疼惜地看了一眼林朗月，欲言又止，他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她说才好。
林望翼拱手道：“那就麻烦公子了。把毒素都转移到那个女婴的身上吧。”
他此时面色平静极了，似乎对那个即将失去的女儿的惨状毫不知情。
林朗月猛地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喊道：“爹，爹，不要，不要这样。”
她的情绪几乎已经失控了，然而平时一向疼爱她的林望翼却是没有说话，甚至也没有看她。
仍是紧紧地盯着洛九。
“好。”洛九最后再一次深深地看了林望翼一眼，开口答应了他。
“先把尊夫人抱到前面那辆马车上去。”洛九用手指了指他自己乘来的那辆马车。
林望翼按照他的话，将林夫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稳步走向马车。
林朗月见状，连忙就要跟上，她此时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浑浑噩噩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没用过。
可她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对了，她去书院前还用仅剩的药材配了副解毒药，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林朗月只停顿了这么一下，便又急忙跑了过去。
君意微紧紧地跟在她后面，脑子里混乱得很。
长到这么大，他竟也是第一次明白了无能为力是个什么滋味！
...
林望翼小心地将林夫人放在马车上，洛九看也不看他，就吩咐了一句：“你先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罢，看林望翼有些担心，便又补充了一句：“你就守在外面便是。”
接着，洛九就掀开马车帘子，就要进去。
“等等。”林朗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还没等缓过一口气，就焦急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