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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迎春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夏婉云又一次被晾在了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有些挂不住,只得向身边的人发泄,伸手就在春娇胳膊上面狠狠地拧了一下。
春娇疼也不敢叫出声,只是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厢房的门帘动了一动,“夏姑娘,莲花好像在那屋里。”人群中不知道是那个婆子眼
尖的婆子看到了莲花儿,大叫出声。
即然这样,贾迎春再不能装傻,笑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表姑娘是为我的待女而来。这丫头,放她出去玩了两天,也不知道哪儿弄了一身的伤,昨儿还给我晕倒在门口儿。幸而有人看到,不然这小命儿岂不是要交待了?”
“什么?”夏婉云听贾迎春悠悠地说着,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唬人玩,“谁要她的小命干嘛,能值几个钱?”但还是不由地让人牵着鼻子走。智商可是硬伤,没得治,绝症!
夏婉云说的理直气壮,但她身后半步的春娇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贾迎春心里面了然。刚才绣桔已经跟她说了莲花儿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又见春娇变脸变色的,事情就更要确定了。
“敢问表姑娘,打死奴婢是个什么罪?”她依然慢条斯理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罪?”她夏婉云手下打杀的奴才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也没有见那个敢来治她的罪。
“那么,若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奴婢打死奴婢,又是什么罪?”贾迎春再问。
夏婉云想都不想地说道:“那自然是死罪!”
听到死罪二字儿,春娇听觉脚下一软,免力站好,低着头,再也不敢看其他人,生怕那个跑出来指认她的罪过。
但是,这种鸵鸟的心态如果有用,那还要牢房干什么?
莲花儿在屋内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时,挣开青杏扶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行了出来,扑倒在贾迎春面前,一行哭,一行求姑娘给做主儿。
春娇听到莲花儿的声音,浑身打了个激灵。在夏府姑娘跟前当差也有五六年了,因为争宠,她可没有下给下面的人使绊子,背地里折磨死的都有,谁想到了孙府,却让一个小丫头掀起了水花儿,心里面那个恨啊!自己怎么当初没有治死她呢,治死了也不过说得了急病死了,谁又会追究?她恨不能现在就让莲花儿万箭穿心,现实却只能用眼睛瞪瞪,毫无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