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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无法估计。”玛格丽特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
毕竟玛格丽特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虽然处事圆滑，但显然她也没有过于激进的想法。
所以赵傲辰决定换个思路。
“其实，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你对人类的评价。”赵傲辰的眼神，变得暧昧了起来，“你对人类的评价可以说是极近鄙夷，但在我眼中，这些要么长着恶心长毛要么皮肤湿漉漉黏糊糊的恶魔，显然是更加丑陋的生物……你作为吸血鬼，显然和他们不是一类，那你为何要选择恶魔，而不是人类呢？”
“我并不是外貌派，陛下，这个世界实力至上。”玛格丽特轻轻摇了摇头，“而且在我看来，这些恶魔某种程度上其实更加单纯。”
这个问题要是扯远了，不小心就会变成某种人性和哲学的问题，已经脱离人类阵营的自己，可不能再被带跑偏了。赵傲辰在心中苦笑……就算人类真的有千千万万种不好，但自己现在也只有选择热爱人类接受人类拥抱人类这样的选项。
“既然你说实力至上，那我的问题就更简单了。”无视了玛格丽特的后半句话，赵傲辰针对她话中的漏洞发问，“如果我能证明人类强于恶魔，或者人类战胜了恶魔，你是会选择和恶魔一起灭亡，还是选择成为更强大一边的助手？”
虽然先前还只是略感疑惑，在听到赵傲辰这么问话之后，玛格丽特也不得不多想一点儿了。虽然早就背离了人类的道路，但赵傲辰仍然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人性最后的体现，玛格丽特知道，赵傲辰肯定是起了恻隐之心。
“大人，胜利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现在再证明这些有任何的意义吗？”玛格丽特脸上的不解之中，还有着明显的担忧，“如果您现在不想让人类完全灭绝，留作奴役也是可以的啊？”
奴役……倒也是个想法，不过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自己产生了如此黑暗的灭绝人类的想法，赵傲辰短时间内完全想不通。
而且自己也不仅仅是在这个世界上产生了如此极端的想法，在那些交错的曾经的记忆之中，自己貌似都完成了消灭人类，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耻辱和罪人的壮举。赵傲辰绝不相信会有什么东西或事情，能让自己产生如此极端的想法，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
“人类也好恶魔也好，如果对你来说都没有多大意义，你觉得，对我来说呢？”赵傲辰轻轻一笑。
“都只是玩具而已……”玛格丽特低吟道。
“很好，我十分看重你的觉悟，这也是我现在将你叫到这里的原因。”赵傲辰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将自己心中酝酿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么，你的忠诚，是对我的，还是对魔王军呢？”
玛格丽特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的赵傲辰有点儿不对，但是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问出了这种撕逼的问题。如果将赵傲辰和整个魔王军放在天平上衡量的话，这个摇摆不定的天平，绝对没有一个合理的平衡点。
但是面前，只有赵傲辰，圆滑的玛格丽特，不会跟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过不去。
“当然是您，陛下，毕竟，您就是我们魔王军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