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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支书和大家商量着要把此事通知林场管理部门时,在坐的一位姓佟的矿主立即发表了反对意见,他振振有词地说:
“像这种封建迷信的事儿,报给上级那是自找挨骂,村里治安不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推给怪魔鬼怪,那还不是自讨苦吃?”
支书听了,也是犯了难,大迷糊现在正头上蒙着白布,对于自己的两头羊的损失,正要向村委会讨个说法呢。
人群的角落里发出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之声,“嘿嘿,”这人正是凌松华,“我看佟矿长是怕这怪物的事情传扬出去,被新闻媒体盯上,你那矿场塌陷,砸死四名矿工的事,会被顺便批露出去吧?”
“你!……”佟矿长怒目指着凌松华呵斥着,“你这个盗矿贼,净在这儿胡说八道!”
“好,算我胡说,那我现在就把这消息给省城的表弟通知一下,过两天媒体就会到来。”凌松华抄起电话,摁着一个号码。
“打住打住!有话好说,别乱打电话。”佟矿长慌忙赔起笑脸,阻止他打电话。
凌松华笑了笑,撂下了电话,对佟矿长说:
“老佟,这几年,民脂民膏你也吃了不少了,也该给兄弟爷们尽一下反哺之心了。大迷糊出事的地儿,曾有你在多年前炸出的一个矿坑,后来因为没有开采价值你就把那个坑放弃了是不是?”
“是的。”由于是众所周知,佟矿主不能否认。
“这八爪怪的出现,我看就和那个矿坑有关!”
听凌松华惊人之语,佟矿长忙不迭否认道:“松华,你说话要有把门儿的哦,这怪物和我八年前炸的一个坑有啥关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且听我说。还记得前些日子凌三客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吗?他是我堂弟,他的死难,我当然要系在心坎上。前几日我曾到他家去勘察过,听到他房间里面有动静!”
此言一出,在坐的人皆感到毛骨悚然。也有人同时露出嘲弄的表情,因为有人传言凌三宝的死和与凌松华盗矿争脏有关。
“有什么动静,松华,你可不要越说越离谱哦!”村支书气呼呼地嚷道。
“我怀疑这八爪怪就是佟矿长死难矿工的魂魄所化,而凌三宝就是被它们生吞活咽的!还有,佟矿长,你可别望了,大迷糊出事儿的地方,有座小山丘,上面有个矿坑,八年前,那四个遇难矿工,就被没埋在里面!”
“妈的,你看你是欠抽了!”佟矿长从墙角抄起一根废弃的桌腿,越过众人,就要把凌松华暴打一顿,但被村支书拉回原地。
“老佟,有话好好说,别舞枪弄棍的!”支书现在站在了凌松华一边,他觉得把八爪怪的脏事归绺到财大气粗的老佟身上,大迷糊的羊群损失的补偿,也就会有了着落。
“凌松华,你接着说!”支书向他投去了热乎乎的支持的目光。
得到庇护的凌松华脸上有了些得意。“现在,我向村委会提两个建议。一是大迷糊的四只羊市值三千八,全部费用由佟矿长承担;
二是今明午夜之后,我就带大家到凌三宝的院子里去探个究竟,看我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村委会就把那个八爪怪出没的山丘划拔给我……”
“第一项提议,我完全同意,这还要看佟矿主的意思。”村支书边说边喵了下老佟,后者气恨恨又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可这第二项是为什么,人家躲都来不及呢,你要那座破山有嘛用?”
“有嘛用?我要守住那座山,镇住那些妖怪,不让它们再侵扰百姓!”凌松华瞪大了眼睛,手舞足蹈、大义凛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