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骷髅玉),接着再看更方便。
很神奇的,地上的两个血咒便渐渐被镇压下去,黏糊糊的血从玉顺势向下划,直到接触地面,血咒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我看着刘爷,刘爷又看着我,我拾起骷髅玉,藏于囊中。我既然下定决心要救人,况且他是我哥,我就更要救他,即便我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问我,怎么要如此信任于他。
我相信,亲情会是这世间最不可抵挡的力量,它胜于万物一切,也正是这种力量,造就了彼此间最永恒的情怀。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墓里会遇见刘爷,我本想劝刘爷一块儿帮忙救陌蓝墨,他却说,这毒虱极猛,再过去恐怕会被吃了的;还说,以蓝墨这样的身手,不会有大碍的。
我们已经来到了石庙的后山,只是我对爱新觉罗·君澜一直很好奇,明明这老晁墩是花胡子的墓,关卡却是用“以墓镇墓”的方法,说来,爱新觉罗·君澜不会真的和花胡子有什么瓜葛罢。
后山的景色刺眼,竟见不到太阳,还是与之前的森林一样,阴森可怖。黑雀四飞,许多花花草草都像染上了剧毒,绛紫色的,垂垂不振。一个偌大的石洞摆在我们面前,十分显眼,盘虬卧龙,像是地宫。
刘爷稍稍把头抬高,仰望着那个偌大的石洞,指着和我说:“这石洞里睡的,是千裙死尸,你只要靠近她一步,便会被花针扎死。你看那石层,像棺材一样叠上去的,是千裙死阵,死阵便是无解的,所以,这老晁墩最凶险的则是这座石塔。”
我高高望着这座无比惊险的石洞,才意识到刘爷所要之宝则是在这个洞里面。我便说:“刘爷,月夫人他们故意把你引到老晁墩,是想利用你,你要小心,进了这石洞,可能会遇见他们的人。”
刘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摊着手说道:“这你就别担心了,他们对傀儡戏造诣不深,我一定会拿到大元宝木偶的。你先去找你的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回头又穿进石庙的另一个入口,顺着藤蔓进入那条阴森的小道,我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重的血味儿;看来这一次不是遇见鬼戏子就是血尸了吧。对付血尸我还有点眉目,至于对木偶一概不懂的我来论这鬼戏子,我可是手无寸铁的。
我点燃一盏蜡烛,在我走过的一段路中放下来,搁在地上。又持着迷你手电筒,弓着腰,来到一个碧绿的围墙旁。
又是可以凿开的石墙,但这四面八方的通道,都用一堵墙隔着,把我们绕得团团转,又有粽子分布,究竟是何用意。当我细细思考这些时,忽然在围墙的高处看见两个人影……
靠近的一个,是我。
那,另一个矮的呢?
我揉了揉眼睛,企图看清它,但却不敢回头。我喘过了一口气,轻轻拔出枪支来,对准我头上狠狠地开了一枪,随后迅速地转过身来,毫无顾忌地开枪。响亮的枪声一发接着一发,对面的血,一滴连着一滴。
那活死尸浑身破烂不堪,而且黏糊糊的血淋满了他的全身,眼睛被挖了一只,空空的眼角还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撕咬的痕迹,手指是一个个血黑的洞子,龇着牙,流着口水和血。
我一见了他,立马往回缩,可是在身上背包里都摸不出一只匕首来,只有一包小火柴盒。我登时便吓退了在地上,背后又是一堵冷冷的围墙,现在凿开墙往死里逃已经来不及了。我手里只剩下一把枪,枪是不能将他打倒的;但我渐渐发现,他是方才我们在石庙前遇见的那几个歹徒之一。
原来是月夫人的人。也难怪一见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突然想到了外公,想到了于家,想到了骷髅玉给我托的梦,想到了军人,想到了墓里的诡异!一股动力如一把神杖将我倚了上来。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尽管手脚还在抖,但依旧是站得稳稳的。
那活死尸抡起了爪子,疯狂地朝我扑来。那一刻我已攥紧拳头,就差一点儿狠狠地痛击那东西,只是一瞬间那活死尸刹住了步伐,双腿一没了力气,“嗙!”的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脖子上的勾玉又闪着靓蓝的光彩,而且飞快地闪动着,令我感到一种如星火般的紧急。我仔细看那活死尸的脸,只瞧见他另一只眼已经彻底地褪成了灰蓝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白色的烟,一股强烈的溃烂的味道熏住了我。
那活死尸面如死灰,手已经变成石白色的了,脸也开始变得灰白如尘,一点血迹都没有。这更是让我可怕,跪在我面前,勾玉一闪,便立即死化。这该是一种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