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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知道啊,小叔则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和你说的那个被封起来的房间应该就是楼上的这个,我只记得那时候我还很小,不知道怎么的就到里面去了,当时给我的感觉是里面好像有个人。”
我问:“有个人?”
他点头说:“我不知道对不对,毕竟记忆是会出错的,至于更多的我不知道是记不起来了还是真的不知道,我依稀记得,我的确是从楼上中间的这间屋子进去的。”
不是北厢房楼上的那扇门。
之前我的猜测并不成立,那就是说小叔并没有去过北厢房那扇门背后,所以那里依旧还是一个无法触碰的谜。
我说:“楼上的房间我也去过,可是并没有进去的通道,既然是一个完全被封闭起来的空间,那你又怎么进得去,这不合理呀。”
小叔才说:“正是因为不合理才觉得疑惑。”
不过这样的格局倒让我想起先生家堂屋后面藏着的那个祠堂来,我就和小叔说:“这样的格局我倒是见过,会不会我们家宅子后面也藏着一个祠堂,供着一些可怕的东西。”
我这么一说倒是给小叔提了醒,同时也让自己之前的很多疑惑都清爽了,为什么楼上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为什么太爷爷是死在楼上而不是像爷爷一样在楼下的正厅,恐怕都和后面的这个空间有关。
爷爷告诉我在床下面,应该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些,可是他又想通过这些告诉我什么呢,我感觉这个谜团变得越来越大,但是很多线索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在奶奶回来之前,我们把她房里的方希放回了原样,只是这个木盒子和画布被小叔拿出来了,画布他给了我,而木盒子则他自己收着,之一床底下的那个猫鬼一样的罐子,小叔说暂时先不要碰,目前我们应付不来这么多,先看看之后的情形再说。
我问小叔他下去井里看见什么了,他说和我描述得一样,下面的棺阵已经被破坏掉了,时间应该比较早了本来他想到鬼菩萨那地方去看个究竟,但是他在井底感觉上面和井底的风水开始对冲,应该是家宅上面出了什么事,就上来了,结果就看见我翻着白眼,脚尖垫着站在北厢房门口,一副被鬼附身的样子,他这才出声并帮我驱邪。
只是这件事我心中始终是个坎儿,借我阴眼走阴的究竟是不是瞎阿太,目前来说也的确是她的嫌疑最大,另外借我的阴眼走阴是要去干什么,为什么要借我的而不是其他人的?按理说每个人都有阴眼,为什么偏偏是我?
后来奶奶他们就回来了,看他们的神情进展应该比较顺利,并无意外,果真他们也没提分地上的事,应该就是没有什么了,奶奶说瞎阿太叮嘱我最近可能会看见花秀的亡魂,让我不要大惊小怪,那是因为惊扰了尸身亡魂会显形,如果我看见了就好言好语劝她离开,她生前也不是作恶的人,死后也不会害我。
不过花秀的亡魂我没见到,却见到了先生的,我当晚无缘无故地就来到了先生家,而且一直进去到了他家的祠堂,先生就藏在里面,只是出魂看见的情景与现实看见的并不一样,我进到祠堂的时候只看见祠堂里的神像全是坐在木藤椅上凶神恶煞的恶鬼,看见我进来就一个个看着我,我看见先生的亡魂跪在中间的地上,就像是在被这群夜叉恶鬼审判一样,他看见我进来,更是惊骇的不行,就惊慌地问了我一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无缘无故就在他家门口了,然后飘乎乎地就进来了,我看了看这些坐着的人,却在人群中看见了分外熟悉的面庞,只见其中一个坐在左边偏下的,不正是那次我撞邪发烧坐在我床头的那个东西吗,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了我一眼,只是他的神情却并没有变,好似从未见过我一般。
我就像是误闯了鬼窟子一样,所有这些东西的注意力就从先生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我看见最上面的藤椅是空着的,只有两边坐满了,左边第一个就出声说:“他是生魂,现在他看见我们了,不要让他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