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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苏皖闭着眼感恩的接受着古人的至理箴言。
“把眼睁开,你的粥要送到鼻孔里吗?”陈余翻了个白眼,看着处于沉睡状态的苏皖。
“啊!就让我的鼻子代替我的嘴巴吧,我的眼睛是用来寻找黑暗中的安宁的。”
陈余一个抬手将苏皖勺子里的粥加速送向它最终的归宿。
炎炎烈日下,齐寻意又变回大爷似的在队伍面前晃来晃去,苏皖的上下眼皮很快打起架来。
旁边是一直入禅从未间断的许安。
忽然一阵阴凉,苏皖的欢颜还未展开,熟悉的声音就钻入苏皖的耳朵。
“苏同学你的鼻子怎么红了?”
“.…..”
怎么又是他!
她苏皖和他什么仇什么怨他老盯着她不放!
苏皖哀怨的睁开眼,“教官我……”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吻痕?!”齐寻意的眼睛里似乎放着惊人的智慧。
苏皖只觉得一道滚滚天雷劈向了自己,她安慰自己可能齐寻意是她飞升上神要历的劫?
“我觉得你的猜测非常具有新意,需不需要我向亲切的顾长官反馈一下?”
尼玛他怎么能忘了他还有三十圈要跑不能造次。
“没事没事,你继续修身养性吧。”
齐寻意脚底抹了油般消失在苏皖的视线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苏皖安宁的闭上眼。
一整个上午就在齐寻意的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中度过,搞得苏皖以为自己是一个机智的陀螺。
好不容易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挨到中午,苏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皖皖,在文艺部还好吗?”
“还行,还没被吃了。”苏皖咬着红烧排骨含糊不清的说道。
许安被苏皖的形容逗笑,蓦然展颜,缤纷如此,绚烂如斯。
梁绍清在十步远停顿了脚步,静默的站了一会,又走远了。
晚上,苏皖照例去系楼进行排练。
江予依旧不在,只左孟两人各占半壁江山。
排练是枯燥无味的,左面左珊带着浩浩荡荡一帮人在排一个集体舞,右面孟疏桐在独自练习一个独舞片段,旁边三三两两的新生被她告在自己练自己的,想跳什么都行最后她来整合修改。
真是两个极端。
经过昨天的小风波,今天左珊却并没有表现出昨天的敌意,反而对着苏皖十分热乎,比第一次看到苏皖时还要热情上十分。
于是她就被安排站在离左珊旁半米不到的距离,跟着左珊的动作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学着动作,一丝懒都不能偷,偶尔还要因为动作到位而被单拎出来为别人做个示范。
在休息的时候左珊还主动教苏皖别人还没学的动作,让她尽快学完整套动作,苏皖也配合的没有抱怨,没有抱怨她的小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在左珊眼里开了挂的苏皖很快学完了所有动作,左珊开心的笑起来,眼角几乎都要弯出两道皱纹。
苏皖心底毫无缘由的升起一阵凉。
排练九点准时结束,苏皖随着人群慢慢移向门口。
左珊在后面盯着苏皖的背影,眸中暗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