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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湿寒对这里的影响似乎也小了一些,那种冰寒的感觉小了一些,但却多了些莫名的撕扯感,似乎身体里有两道气流在打架,一冷一热的两道,让她一时寒痛,一时又不知哪里莫名的发痒,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折磨的莫小妖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迷迷糊糊想着,地狱十八层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过了多久,阴雨一直没停,莫小妖躺在山洞里干燥凉爽的地上,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意识总不肯彻底的沉睡。
兰已竹看天色依然阴沉,看样子是晴不了了,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开了门,直接走进细雨。身后一道目光一直紧随着,他早已察觉到了,不说,不过是给她些颜面。至少从那天起,梅芳蕴还不曾单独在他面前出现过。若只是背后默默注视,随她去吧,总要她自己放弃的一天。
梅芳蕴从转角处闪出来,看着淹没在细雨中卓然的身影。这是去见什么人,是那位“救命恩人”吗?不是莫小妖,绝不是!梅芳蕴暗暗咬着牙,肯定的对自己说。
兰已竹到达熟悉的洞口,身上只薄薄湿了一层,走进几步脱掉外衣,便要进入山洞。突然被洞口处几枚脚印吸引了注意力。若是平时,这里或许不会留下什么,但因为下了雨,再有人走过便多少会留下痕迹。这不是一个人的脚印。
兰已竹先是惊喜,随后又失望下来。两个人的话,或许不是她吧。大概又有人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现在是进去还是不进呢?可是,也有可能是她啊?两个人在,贸然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兰已竹在洞口徘徊许久,一直犹豫不决,再次盯着地上模糊的脚印细看,这才发现有一个脚印是向外的方向,那就是说现在里面只有一个人了。
抬头看天,阴沉沉的,里面是不是避雨的人?
可谁会跑到这么高的地方避雨,找雷劈吗?
……
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打算。兰已竹在洞口待了足有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万一就是那位救他一命的姑娘呢,当面道谢一番,也好了却一桩心事。想到这里,眼前突然又闪现出一张脸。兰已竹一呆,这么急着了却这桩事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不是吧,是为了武林的太平。就是,没有别的事。
自己安慰一番,兰已竹打起精神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心跳的越快。两年间来过许多次,走几步要转弯,要转几个弯,闭着眼睛不用看不用想也知道。很快,双脚带着他走进山洞深处。
里面有细微的声响。兰已竹心剧烈一跳,是她吗?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压低了呼吸,头向前倾,做贼一般偷偷摸摸靠近过去。漆黑的环境完全不是问题,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莫小妖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仿佛身处摸不到边际的混沌,除了遍体的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又因为痛的时间太久,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连呼吸都细弱了。
再向前一步,洞底的一切皆在眼前,没有一丝遮掩。兰已竹清清楚楚的看到躺在地上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