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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弋?就是那个女公子?”
“当朝唯一一个可以参加朝会的女子哎,可真够威风的!”
“听说她昨儿个刚从北境回来,八成是来汇报的。”
“......”
巡防衙门的总督吴悠永从后头推了一把这些小年轻,不耐烦的低喝道:“快走快走,管那么多作甚,一会儿不就都知道了!”
吴悠永在这些年轻官员中,就是不好惹的铁面粗汉,一看是他,忙噤声往里走了。
他在正阳殿侧面的辅道等了会儿,顾子弋不紧不慢的跟在卫国公和丁遥后头走了过来。
吴悠永笑着行礼:“国公爷,丁大人。”又笑着同顾子弋打招呼,“公子今儿个怎么也来了,我原本听侍卫说起还不大信呢。”
要被先前那些年轻官员看到他们心中不苟言笑的吴悠永现在这般笑逐颜开的模样,怕是要吓得跌坐在地上。
顾子弋脚步不停,淡淡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来告状。”
......
......
今日的皇帝看上去精神似是很好,他看见立在队伍中的顾子弋微笑着开口,“阿弋今儿个怎么来上朝了?不是一贯最会躲懒贪睡的么,看来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从前见过皇帝对这顾子弋偏宠的官员们,习以为常的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
但一些新调任上来的,或是从前没见过的官员则是心惊不已——这顾子弋区区一介女流,即使是卫国公之女,凭什么能得到皇帝如此的宠爱?!
就因为她贪睡起不来,皇帝便特旨她不必朝会;而且在这样的场合之上,居然还唤她的小名,亲密和疼宠可见一斑。
顾子弋有些头疼,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不想来朝会起不来是一点,但这般被特殊对待才是更重要的原因好么。
但她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站出队列,拱手行礼道:“臣惭愧。”
皇帝摆摆手,继续温柔的问道:“此番北行可有什么收获?”
顾子弋闻言犹豫了下,她清楚的知道此事背后就是敖烈搞的鬼,但她丝毫证据也无,若是此时在朝堂之上开口,定会有看不惯她或是不信她的官员开口反驳。
她望了眼皇帝的气色,似是还不错,她打定主意,倒不如今日朝会后,她私下里寻个机会同皇帝单独说。
顾子弋沉声道,“此行虽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但都太过零散未能串联成片,臣惭愧,还在同军中将军和谋士共同研究之中。”
皇帝沉吟了片刻,“如此啊......不碍事,慢慢来不怕的。”
下头的大臣们更惊讶了,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脾气好商量了!心中更是暗暗告诉自己,这顾子弋可万万不能得罪!
见顾子弋说完之后,并没有要退回队列之中的意思,皇帝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阿弋可是还有事要同朕说?”
顾子弋点头,抬起清亮的眼神,一字一句的朗声道:“臣顾子弋,请求陛下就太柳公主一案、镇西军粮草被烧一案一起,彻查朝中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