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妾本蛇蝎),接着再看更方便。
余辛夷直接忽略了他眼中的光芒,继续启唇:“我可以告诉你解决之法。”
景夙言眸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是有代价,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以他对余辛夷的了解,这个丫头绝不是良善之辈。
余辛夷弯起唇角,眸子闪亮如星,嫌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没错!代价就是,今后别再我面前出现!”
被她狠狠一噎,景夙言竟差点被逼得一张俊脸涨成猪肝色,望着她的笑颜,死死的吐出三个字,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真的如此厌恶我?”他千里夜奔而回,刚入京城第一件事便是来寻她,没想到一颗热心却送进冷水里。
余辛夷毫不犹豫,甚至斩钉截铁的说道:“是!”
景夙言恨得牙痒痒,赌气一般说道:“那好!我就不听了!”然后继续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当那只慵懒的狐狸。
什么?余辛夷皱起眉头,从来未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之人,身为皇子,他难道不应该为夺嫡而苦争功绩,以谋上位么?就如同景北楼!还是……不,她绝不信,在他心里,她比皇位更加重要!
她咬了咬牙,道:“既然你不听,那么我们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八皇子,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请滚吧!”
一字一句,还真是咬牙切齿啊,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她激怒了,可她碰上的,偏偏是他景夙言!景夙言浅笑一声,薄薄的红唇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黯哑的声音,简直暧昧如妖:“不,我们可谈之处极多……”
那唇瓣,与她的耳若近若离,似乎再近一毫便能触碰而上,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尤为暧昧。
余辛夷的心脏忽然微微震了一下,随即用力按在他伤口上,冷声道:“我不想在我的房里杀人!”
伤口被重重按住,她以为景夙言会退开,没想到相反,他竟然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将她付诸于他的痛,悉数交还于她!痛,一样的痛!刹那间,竟仿佛有连成一体的错觉!
这人,到底想如何!余辛夷心底突然抽出一种极厌恶之感。她厌恶,厌恶这种被他纠缠的感觉!厌恶,厌恶这种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暧昧!
她一巴掌用力扇在他脸上,却被他躲开。景夙言抬起头,黑暗中,那双墨玉般的眸,亮得如同那满天星辰!似乎整个苍穹都尽收于他眼底!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他突兀的说道:“我们合作吧。”
还真是卑鄙啊!想用这种话题,化解她刚才的怒火么?余辛夷冷声道:“我为何要跟你合作?”
景夙言不假思索的弯起唇,弯弯的眼中,一笑倾城:“你要对付你的继母,要对付淑贵妃,同时你不喜欢我四皇兄,不是吗?”
被他发现了!发现她景北楼的恨意!余辛夷冷漠一笑:好一个八皇子,果然一颗七巧玲珑心!只是:“我为何一定要选择你?”
景夙言却道:“或者,你有更好的合作伙伴?”
余辛夷眯起眼睛,冷冷的观察着这个仿佛置身在迷雾之中的八皇子,直到半晌之后,她才徐徐开口,声音冷漠得如同寒冰。但是,这已经足够景夙言欣喜,因为她既然肯开口,那说明已然答应!
据她所知,江浙总督乃景北楼一系,以景北楼的心胸,怎么可能将江浙要地拱手送于他人?所以……余辛夷的声音有些发冷:“一,杀了江浙总督的父亲!他父亲一死,他必定要丁忧三年,不得不暂交兵权。”
听到此,景夙言眸中陡然迸发出一抹惊艳,她的想法竟与他不谋而合!如此毒辣,但确是最快速也最佳的方法,只是……他轻轻启唇道:“江浙总督固然有错,但是他父亲又何罪之有?”
余辛夷却笑了,笑得颇为讽刺,黑夜之中,她那双明眸就如同夜晚舞动的萤火虫,发着幽幽的冷光:“那我问你,那些被无辜杀害的渔民又有何错?他们一辈子辛勤劳作,捕鱼养家,本该活得简单知足,和乐融融。却因为某些人的利益,一夕之间成为刀下亡魂,连一句伸冤的话都呼喊不出!还要被冤枉为海寇!而他们在外的亲人回到家乡却发现家乡成为一片血海,亲人无辜丧命,而他们自此孤苦无依,再无依傍!他们又何错之有!”
上一世临死之日她便懂了,这天下从来不是完全公道之所,她曾傻了一世,到头来才发现自古贤良无用!你若不狠,便成他人俎上之肉!
既然贤良无用,那她宁可成魔!
有第一,那么:“第二呢?”
“第二,江浙三万守军,自今年起,与西北兵轮岗,趁机剔除江浙军中毒瘤,同时西北军骁勇善战,与海盗一战必能得胜,以此震慑海盗,几年内再不敢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