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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认定了这肯定是一豪干的,毫无疑问,一豪第二天被小胡子好一顿收拾。
“哈哈……多吓你一吓,习惯了就不怕喽。别看了,走,打猎去。”豪哥照旧是先爽朗的几个哈哈,又晃了晃肩上扛的火铳,炫耀似的对我说。
火铳,我也注意到了他肩上的那物件儿。乌黑的铳管,红漆的铳托。后山的老欧用的也是类似的火铳,装上黑火药,再装上二三十颗绿豆大小的铁砂,最后按上底火。对着猎物一铳轰过去杀伤力很大。因为有危险,爸妈从不让我玩这个,但心里还是很想玩玩的,可能正是因为危险吧。危险就刺激,刺激就吸引人,特别是男人。
我是男人,自然喜欢这些。
“好啊,后面山上有野鸡。”我说。
“去干掉它。”豪哥自信的说。
于是,我把小虎带进屋,锁了门。怕它东跑西跑的惊飞了野鸡。用干土块儿在门上留下两行字:我与豪哥去玩了,钥匙放在老地方。
也顾不得当头的烈日,我们出发了。
屋后的山并不高,也不陡,山脚有几丛山竹,山上便是松树与一些阔叶树的混交林。只有一条小路盘住山脚,并没有上山的路。要上山,我们只能从树林深草间爬上去。
豪哥扛着铳雄赳赳的在前开道,我隔着些距离跟在后面。
突然,他右手一摆,示意我不动。他自己则拉长了耳朵听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像前面有情况。
轻松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立了一会儿,也没啥动静。我便蹑手蹑脚的摸到他身边,也拉长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听着,看着。
咦?真有啥。
就在前面不远的松树附近,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啄着地上的枯叶,声音还不小。
野鸡?肯定是的。
豪哥转过头,眼里放着贼亮贼亮的光。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我会意,退到山竹后面蹲着,从枝叶间观察并期待着。
他双手托铳,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前靠近。
突然,豪哥双臂一举,枪托上肩,死死的瞄住了前方。他见着野鸡了,马上就要开铳了。我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耳朵,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可是,并没有听到轰的一声铳响。咋地?瞄这么久?
“啪儿。”
半晌,他学了一声铳响。回头向我藏身的山竹丛坏笑道:
“一只小麻雀儿,哈哈……。”
“又吓我呢,你。”我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怨他道。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紧张,就算是又热又紧张吧。
“哈哈……多吓你一吓,习惯了就好了。”
“切,又是这句,下次该换台词了。”我说着,顺手扯了根青草叼在嘴里。
“换台词啊,那更吓人喽。”豪哥边说边继续往山上爬。
我依然跟在后头,边爬边看,边看边听,时不时还得停下来喘几口气。所以我们的速度实在不快,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可热量依然丝毫未减。站在一颗松树下喘着气,我们相视无言。
因为,除了汗水,一无所获。
我已开始怀疑山上到底有没有野鸡,听说野鸡是很精明的。可能我们上山的时候它就发觉了,早溜了吧。又或许它躲在我们没发现的地方正看着我们,笑我们吧。
“阿诺,你确定这山上有野鸡?”豪哥定也和我同样想着。
“当然,我早上还听它在山上叫来着。”我肯定的说。确实,我早上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听见屋后有野鸡咯咯咯的叫声。并想白天做个套儿装在后面山上,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套住它。
“那它跑那儿了?鸡屎也没见着一颗。”
“怕被你干掉,躲着了吧。哦,对了,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咱们在这儿死等,下午它还会叫的,只要一叫我们就知道它在那儿了。”
“切,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呢。馊主意。”
豪哥一听便大摇其头,也难怪,他这急性子那等得住?要是依我,我定会这么办的,有时候笨办法更易成功。
“从这边下山吧,看看这边有没有。”
豪哥边说边扛了火铳往山下走,没了上山时的那股认真劲儿,不过还是报有一丝希望的。我又换了根草叼在嘴里,没精打采的跟在他后面。
很快的便下了山,依然屁也没发现一个,我们彻底的灰心了。这边山脚有一块玉米地,盘山小路从玉米地中穿过,然后拐个弯子,便到家了。我们懒洋洋的踏上了小路。
算了,回家吧。
“咯咯咯……扑扑扑……。”
突然,就在豪哥的脚边,一只公野鸡从路边的玉米地里大叫着飞了起来。
好家伙,把豪哥吓得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