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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吃了吗?来喝一碗热鱼汤!”
尕李广老远就高兴地招呼。
“李队长,不急喝汤!”
王二牛开始带人刨自己的菜地。
尕李广急了,拔几颗菜不要紧,刨菜地,这是要绝了收成啊!
“不准动我的地!”尕李广高声呵斥。
王二牛抬起头,“不动你的地,把式咋能看出你这块地的好坏?”
原来是庄稼把式来了。
几个把式一直把菜地挖透,又是看渗水,又是看菜根,嘀嘀咕咕一阵子。
王二牛对尕李广说:“李队长,你大概要立大功了!”
尕李广眼露兴奋,“能种大米?”
二牛肯定地回答:“十有八九能种!”
尕李广激动地摘下铁盔,抛向空中,“大米饭!大米饭!有大米饭吃咯!”
二牛拦住他,“别高兴太早,今年是来不及了。”
尕李广一点也不失望,“明年也行!只要有,我就愿意等!”
二牛被尕李广情绪感染,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说道,“告诉你吧,你这水田最大的好处不是种大米!”
“总管,那是啥好处?”
“你猜!”
尕李广眼珠转一转,“不用浇水?”
“不是!”
尕李广挠挠头,“贼人来了,能拉着跑?”
二牛笑开了怀,“不是!”
尕李广猎户出身,种地不在行,直接放弃,“王总管,你就赶紧说吧!”
二牛道,“陆上新开荒的田,要一两年才能变成熟地;你这种河上的田,用的是河泥,当年就能种菜种粮,产量绝对低不了!”
不一会儿水面上来了大大小小几十只筏子。
工匠做好大小一致的木架子,百姓分头挖河泥,铡苇草,最后由经验丰富的“筏子匠”统一组装。
两丈宽五丈长,正好一分地大小的“架子田”被流水线一块接一块地生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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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与情节无关,不感兴趣的读者可跳过)
水上田地
浮田、葑田、架田,是漂浮在水上的农田。
《南方草木状》,据说由晋代人稽含所编写,书中记载南方人开始用芦苇编成筏,筏上作小孔,浮在水面上,把蔬菜种子种在小孔中,就如同浮萍漂浮在水面上,种子发芽后,茎叶便从芦苇的孔中长出来,随水上下,成为南方一种特奇的蔬菜。这种浮田,用芦苇或相近似的材料编成筏,浮于水上,其上面没有泥土覆盖,主要用于种植水生植物,如蕹菜(空心菜)等,这种用浮田种植蕹菜的方式,几个世纪以来,主要流行于广东和福建等地,直到今天,广东广州地区仍实行在筏上种植水蕹,其方法是等到新梢长出30厘米左右,即拔起以棕绳或竹支夹紧,四周固定,浮于水面。因此,人们把这种从造耕地称为“浮田”。
葑田的葑,和今天的茭白属于同种植物。葑田最初是由泥沙淤积菰葑根部,日久浮泛水面而形成的一种自然土地,利用时先要将上面的菰叶割去,经耕治之后成为葑田。葑田之名最早见于唐朝,唐诗中有“路细葑田移”的诗句。
后来人们做成木架浮在水面,将木架里填满带泥的菰根,让水草生长纠结填满框架而成为人造耕地。不过这种人造耕地,在宋代以前仍旧称为葑田。为了防止它们随波逐流,或人为的偷盗,人们用绳子将其拴在河岸边;而有时为了防止风雨迫打,毁坏庄稼,人们又将其牵走,停泊在避风的地方,等风雨过后,天气好转,再把它们放去到宽阔的水面。元代则正式将葑田命名为架田。架田已突破了葑田的限制,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造耕地。
五代时期,一本名为《玉堂闲话》的书中曾记载了一个菜地被盗的案子,说的是广州番禺县有人到县衙告状,称自己的一块菜地被人盗走,现发现这块菜地就在某处,请县官做主,追回菜地。县官虽觉蹊跷,但还是进行了调查,原来这个被盗走的菜地是一种飘浮在水面上的,由泥沙自然淤积水草根部而形成的,并由人工加以开辟利用的人造耕地。
宋代时,千顷碧波的风景名胜杭州西湖上漂浮着葑田。西湖葑田发展到鼎盛期,一度使湖面越来越小,灌溉能力越来越小,甚至连市民生活用水也成问题,最终成为一大隐患。有见于此,苏东坡到杭州任通判的时候,向上级写了一份报告,提出了开挖西湖的请求。于是招募民工,将葑田挖起,堆积成长堤,就是今天的苏堤。
南宋时期,葑田在江南水乡已较为普遍。南宋诗人范成大的《晚春田园杂兴》诗中有“小船撑取葑田归”,说的是当时江苏吴县一带水上葑田的情景。
成书于元代的《王桢农书》,对架田有详细记载并附插图。
现在墨西哥城附近的阿兹台克(Aztecs)的地方自古有种植浮田的传统。用芦苇做成筏子,上面加有泥土,种植蔬菜和玉米,当地称为“Chinamp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