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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掌柜抬眼一瞧,正是那张姓兄弟俩,他示意了二爷,房子德抬抬手,让他去忙活自己的事去。
张姓兄弟二人正埋头吃喝间,胖子张贵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抬起头来看时,那个人已经在他身边的位置上落座。
“抱歉二位,打扰吃饭了。”房子德抱拳。
二人面面相觑,俩人都不认识眼前这位不请之客。
房子德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看二人仍旧疑虑,他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找你们算散布流言的账,我只是问你们,是谁安排你们这么做的?”
二人相互扫视了一眼,都没吭声。
房子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二人的桌上。
见二人没动静,房子德又从怀里掏出一锭。
胖子先沉不住气了,跃跃欲试,看他按耐不住,瘦子倒挺干脆:“说了吧。”
“是政老二……府上的桃伍。”胖子说道。
“桃伍?他和房家有什么关系?”
二人齐刷刷摇头:“不清楚,我们真的不清楚,他只是让我们来这里散布这个话,其他的可都没讲。”胖子说道。
瘦子倒在旁边补了一句:“18年前,桃伍也像我们一样,街头讨生活。如今他活出名堂了,平常对我们也颇为照顾,他有求于我们,我们没理由不去做。”
二爷房子德没有多说什么,他复向二人抱拳,走出了客栈。
房家大宅外,房家总管房仲脚步匆匆,正要走进大门。
迎面撞上春晓提着一竹篮子雪往外倒,春晓是服侍三奶奶的丫环,嘴巴伶俐,话口甜。
见房仲一个人从外面回来,春晓将手上提着的篮子放到地上,开口笑道:“房老爷,您回来了?”
听到姑娘喊自己老爷,房仲赶忙制止:“快别这么叫,这老爷可不是乱叫的。”
“那有什么,您的年纪也配的上称老爷了,再说,现在哪有外人,不就是我们两人吗?”说着,春晓低下头,抬眼飞视了一下房仲,一双笑眼里带着勾魂摄魄。
房仲没讲话,低头往前走,思忖着这姑娘平时看着倒挺安静,没想到心眼子倒也挺多,我都这把年岁了,她向我抛媚弄眼做什么呢?
想到此,不由摇头一笑。步子迈开往前走。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叫住已经走开的春晓:“你等一下。”
春晓正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忽然听到房仲喊她,忙不迭的站住,含笑望着他。
房仲弯腰拎起那个破旧的竹篮子,认真打量着,问:“你这个篮子哪里来的?”
“院子里捡的,早上我见景欣、景初用这个篮子玩雪,他们玩罢了就扔了它,三奶奶指使我将门前的雪往外倒,我看到这个篮子,就拿来用了。”
“这帮淘气鬼,快给了我吧,”房仲说着,随手将篮子里的雪倒了,拎起竹篮子就走。
“您要它做什么?”春晓在后面追问。
房仲只顾往前走,没有回答。
房仲往房老爷的书房走去。
房老爷此时正坐在书案前,认真的翻看着自己画过的那些梅花图,足足有一大摞了。
看到房仲过来,他主动先开了口:“有眉目吗?”
“是桃伍在里面裹乱。”房仲回答。
“桃伍?”房老爷若有所思。
房仲就将与赵鸣打探到的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了老爷。
房老爷听完,并没开口说话,他只是低下头,又认真翻看他以往画的那些梅花图。
房仲没出声,他站在那里,陪着老爷的这份沉默。
翻了几张,房老爷开口道:“ 看来,能确定不是鸳鸯转香壶流传到了宫外。
既是谣言,就让谣言止于智者吧,不用再去管它,这种没根的传言自会自生自灭。”
“你出去吧。”
房仲退出书房。
房管家往回走,迎面碰见急匆匆走来的房子德。
“二爷,可打探到什么了?”房仲先问。
“有,是一个叫桃伍的人在拨弄是非,老管家,您在这里多年,可知这个人与房家有何关系,他为何要处心积虑的伤害房家呢?”房仲看着他,似有话想说,但最终住了口,摆摆手走开了。
二爷又向老爷书房走去,房仲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中叹息:“又给老爷心上洒一把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