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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道:“一枝红长期稳占着我们庆元春的头牌,想必大人一定有所耳闻。只是最近她的风头,被这刚到庆元春的冯涛姑娘给抢了去。最近庆元春的头牌,可当之无愧的属于冯涛姑娘。要说两人有何分别,在我看来,两人各有千秋,势均力敌,都是庆元春的镇店之宝,双艳绝伦,很难分辨谁优谁劣。”
“少废话,快把冯涛姑娘叫来,陪苏大人喝一杯。”三爷在一边不耐烦了。
“要说这酒量,可还得数一枝红,一般人的酒量可都不在我们姑娘的话下。”妈妈笑着望了三爷一眼,继续说:“要说这冯涛姑娘有何销魂之处?那无非就是仗着年轻力盛,永远都是活力迸射有激情的,这姑娘还生的一种玲珑活泼的心,人又爽朗不拘小节,倒是各种新鲜好玩都可以尝试的。”
苏大人默默喝着一杯茶,并没有说话。
房子施听了妈妈的话,也不好表达自己的建议,他望向苏大人正想悄悄问一下,只见苏大人把茶杯放下,轻声说:“两个都要。”
终于听到这句话,妈妈忙不迭的应声说道:“我这就去叫,姑娘马上就来。”
房子施陪着笑,在苏大人旁边坐下来。
过了一会,妈妈站在门口,悄悄的朝里面招手。
三爷赶紧走出来,同妈妈来到僻静处。
妈妈说:“一枝红那小蹄子,最近长脾性了,听说和冯涛姑娘一起上来,她倒不乐意了。妈妈我好说歹说都没用,三爷您看......”
“还穷讲究起来了,这是给脸不要脸。”房子施有点生气。
“三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不是?”妈妈看着三爷说:“不成的话,我进房间去,直接跟那位大人说明了吧,让冯涛姑娘来,也不要让这位大人久等。”
“不成。”三爷制止道:“我去见见一枝红,看看她在打什么算盘?给她平时伺候我的三倍价格,成不成?”三爷愤愤然。
在另外一间房里,一枝红和另外一位姑娘端坐着,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看见三爷和妈妈进房间来,一枝红抬眼瞥了一下三爷,仍旧坐着没动。倒是那位姑娘站起身来,向三爷道福。
房子施仔细一瞧,只见那位姑娘肤白如雪,一头乌发,双眼含笑,嘴角上翘,万千风情都盛在嘴角的两个浅酒窝里。
三爷不禁在心里叹道:“好一个美艳尤物。”
一枝红仍旧坐着没动,她见三爷向她走过来,抬眼看看算是打了招呼。
“怎么?三爷我现在也请不动你了吗?”三爷走上前,托起一枝红那张娇媚的脸。比起旁边的冯涛姑娘,说句实话,三爷房子施更爱一枝红这样带着棱角带着不屑的成熟风韵的脸蛋。
“三爷,您把话说哪去了?这天底下,还没有贵客喊不动姑娘的道理,撇开感情,这到底还是一场买卖不是?我们这种人,哪还能等到三爷您亲自来过问呢?只是......只是今天......”
房子施有些不耐烦,他问一枝红:“说吧,价格多少合适?”
妈妈这时候赶忙走上前来,她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枝红一下,连连说道:“不要怪妈妈说你,这都是你见识浅器量小了,想平时三爷对你怎样,我们外人不知,你自个心里不清楚吗?今天三爷赏我们面子,在庆元春招待贵客,既然三爷看得起庆元春,看的起你一枝红,你得千恩感谢才是!快别较劲了,痛快的让三爷宽心,贵客那边还在等着呢!”
妈妈说完,又在背后暗暗推了她一把。
一枝红仍旧坐定着,她看着三爷说:“想就是三爷常来,捧我一枝红的场,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热闹场所的人来人往我一枝红看多了,倒还真从未碰见过三爷对我一枝红这样的,我虽就在风月场,但我一枝红并非无情之人,今日三爷有忙让我帮,一枝红怎敢忘恩负义呢,我去!”
一枝红说完,看了妈妈一眼,说道:“至于银两几何,妈妈您是庆元春的主人,你来给三爷说个价吧,三爷大方,必定是爽快的答应的!”
说完,站起身打算和冯涛姑娘一起走。
“就这么说定了。”三爷扭头也走开了,一枝红和冯涛姑娘,跟在房子施后面。
苏大人见到二位姑娘天姿国色,心急的连坐下来喝杯酒的功夫都不想耽搁,就左拥右抱的抱着二位美人走进红粉床幔里去了。
三爷扭身离开了房间,身后,听到传来的嬉戏调笑之声。
三爷走下楼,刚想朝门外走,妈妈跟过来在身后喊住他:“三爷,您留步!”
房子施停下了。
“三爷,您今天来,不想也消遣一下?除了一枝红,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没容妈妈说完,三爷扭身就想走开。
“三爷今天没兴致也没关系,哪天你有了,记得庆元春最能宽慰您。只是我还想多问一句,三爷,今天这花费?”妈妈问道。
“记在我的账上。”
“三爷,您别怪我薄情,我们这里开门做生意花销也很大,我左右都得张罗着呢。刚才我看了一下三爷的账本,您寄在这里的三千两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二百两,估计连今天的花费都顾不住呢。”
三爷没有转身,他朝着门口走出,边走边说:“您先记上,改日我把钱送来。”
妈妈在他身后暗暗想着:“哼,谅你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