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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稀奇的,二嫂喝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三爷说道。
“是啊,这二嫂也真是能忍受,长年累月的喝着那些苦药。不过话说回来,这二嫂喝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肚子有什么反应啊。再这样喝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三奶奶唏嘘着。
“喝到生出孩子为止。”三爷说。
“要说起生孩子,谁说只是女人的事呢?我看她喝了这么些年的药,一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定这问题根本不在二嫂身上,问题出在二哥身上也说不准呢。”三奶奶说道。
“你说二哥有问题?”三爷问。
“没这种可能吗?没有好的种子,再丰沃的地也长不出庄稼来,更别希望它成为田野了。这话听起来不中听,理儿就是那么个理儿。”
三爷说:“我们弟兄四个,个个都有孩子,可见我二哥会有什么问题呢?要说问题,肯定还是出在二嫂身上。”
“你倒是会为你们家男人辩护。照这么喝下去,满身的都是苦药味,不知道二嫂这么多年是怎么撑过来的,换做我,我可受不了这份罪。”三奶奶说道。
“净说些风凉话,没有生那两位爷,换做是你,你也一样着急。”三爷不屑三奶奶那样说话。
听到三爷这样说她,三奶奶的火气立即涌上心头了,她斜着眼看了一眼三爷,同样不屑的说道:“三爷,你这样说我,才净是风凉话呢。我没有生两儿子又怎样?我一样快活着呢。至于你,没有他俩,你早不知又找二房三房的来了,你能做到像二哥那样的,守着二嫂一个人,天天还操着心的给二嫂看病拿药,你可有那份心了?哼!”
“女人之心。你怎么知道老二只守着她一个女人?”三爷说道:“告诉你吧,没有孩子,两个人就像那河的两岸,你望我,我望你,两颗心却很难走近到一起去的。”
三奶奶听完,立刻不淡定了:“呦,三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的感悟了呢?”三奶奶打趣道。
“哼,我还告诉你,有了孩子,两个站在两岸的人走到一起,就汇成河流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实,照我说呢,这两个人啊,还是隔河相望的好。”三爷叹息着。
“你是不是看我腻烦了,就想跟我隔河相望的好呀?”三爷这么说下来,竟然惹起了三奶奶的怒火。
她对着三爷也提高了声调:“你以为我想整日里腻歪着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里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沾花惹草的,什么货色的都要了去!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你这人就是喜欢捕风捉影,算了,不跟你唠了,我做自己的事去!”三爷说道。
“你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是整日里就那点事当成乐子来耍了!三爷,你也瞧瞧这房家院里的形势,如今老爷年岁也越发大了,他又不喜欢热闹,如今家中制壶的事,基本都交给二爷和四爷来打理,如今,他俩为着今年转香壶的事,日夜赶工督促着。这份辛苦,老爷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而你倒好,现在整个就是甩手掌柜,家中事务你不插手,整日里尽在外面做那些不长脸的事去了。”三奶奶说道。
听到三奶奶这样说他,三爷火气也上来了,他生气地说:“谁说我没有正事做?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苏大人孝敬好了。只要他高兴了,我离飞黄腾达一日冲天也不远了。如今这家里制壶的事,有二爷和四爷负责,肯定差不了,我倒乐意不去操心呢。再说了,我房子施也操不上什么心,倒是我去操心了,说不定老爷还不放心我呢。”
三爷说着说着,还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等到转香壶制成了,等到送进宫去的那天,再加上这些天我在苏大人身上花费的功夫,何愁我房子施连一官半职都捞不着?我左看右看我自己,怎么也不像是靠手艺吃饭的劳碌命。”三爷得意。
“哼,别想的太美太早,你们房家还没有出过达官显贵吧?难道要从三爷这里,扭转这个局面了吗?”三奶奶话说的不知是欣喜还是嘲讽,但三爷听来却是飘飘然。
“那是,必须从我房子施开始,你就擎等着好结果吧。”
三奶奶倒是对房子施的话不怎么上心。她整日里和这个男人守在一起,或许三奶奶比三爷自己,更清楚他。
三奶奶看着三爷有点得意忘形,她不忘提醒一句:“那个苏大人,真的靠谱吗?”
“有什么靠谱不靠谱,只要功夫做到位了,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他只要想要什么,我房子施就递上什么。拿人手软,到时候不怕他不办事。更何况,这件事对于苏大人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我看那位苏大人就是个无底洞,三爷你自己也得长些心思。”
对于三奶奶的提醒,房子施倒不放在心上,他说:“常年混在外面,这点功夫我还是有的。”
三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送给苏大人的那几千两银子,后来大哥没有问到吗?”
“没有。”三爷没有把它当回事。
“这就奇了,这取钱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大哥将今年房租的银子给忘了不成?好歹,这也是不少的一笔银子呢。这么想来,难不成以往没子,都是这么着拖拉着收上来这些银两的吗?”三奶奶有些疑惑。
“家里不差这些钱进账。”三爷说道。
“难道老爷也从不过问?”三奶奶疑虑道。
“老爷心思也不在银两上,家里最看不上钱的,就是大哥和老爷了吧。”三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