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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又跟三爷说道:“三爷,我是女人,我比你更了解女人。你不要觉得一枝红她不想要排场,她不在乎排场,你就连提也不要提。我想三爷去庆元春的时候,还是跟那里的妈妈交代一声,她也要风风光光的将她送上轿子。至于她的赎金,尽管让妈妈开口提好了,三爷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点银子还是要能承受的。三爷也别忘了,跟一枝红说一声,房家可是准备着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门呢。”
三爷点点头,但又沉默着低头微微一笑。
他觉得自己当务之急要去庆元春一趟。
三奶奶则催促着他:“三爷心里也放不下的事,就赶快去做吧。现在既然吉日已定,三房院迎娶新人的事,就不该藏着掖着了,自从二嫂离世,房家上下已经很久没有喜庆氛围了,这下借着三爷的喜事,也好冲冲喜,我去交代春晓去办点事来。”
说着,三奶奶走出屋子。
三房院院子里,三奶奶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看见春晓。
她便走出三房院,到房家厨房那边去。正好田婶在,看见三奶奶过来,她有点惊奇。
三奶奶是几乎不到厨房这边来的,她有什么饮食上的要求,都是春晓跑来跟田婶说。
今天看见三奶奶亲自过来,田婶忙着说道:“三奶奶,你想吃什么,交代给春晓就是了,不用劳烦你专门跑一趟来的。”
三奶奶轻声一笑,她对田婶说道:“田婶,你看着春晓了吗?我在三房院找了一遍,也没见着她影子。”
“春晓没在这里,这疯丫头,不会又是和银杏疯跑着到哪里去玩了吧。我去找找。”说着,田婶就要往外走。
“不用找了,田婶。”三奶奶在后面喊住了她。
三奶奶对田婶一笑,说道:“田婶,我们三房院里最近要办一件大喜之事,到时候少不得劳烦田婶忙活。”
田婶听来一头雾水,她没听说三房院有何喜事要办。
于是便问三奶奶:“三奶奶说的大喜之事,是哪样大喜啊?”
三奶奶笑着说道:“我家三爷马上要迎娶新人了,三房院又将多出一室人出来,田婶你说,这样的事算不算大喜呢?”
田婶三奶奶问,忙笑着说道:“大喜,真正的大喜事。这真是没想到,三爷自从做官,这喜事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恭喜三爷,贺喜三爷。”
三奶奶笑着,对田婶说道:“到时候,都让这房院里的人沾沾三爷的福气,田婶的红包,少不了包个大的!”
“还是三奶奶豪爽,心胸宽,站的高看的远,我也说句实话,现在要说能和三奶奶你这样,高处相逢的人,还真是不多了。”
三奶奶听了田婶的一番恭维话,心里自是甜滋滋的。
“你先忙着,我去了。”三奶奶告别田婶,径直往外走了。
等到看着三奶奶走远,田婶心里就自个犯起了嘀咕。
这三奶奶现在,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她可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厉害人,有些刻薄,喜欢在言语上找感觉。但是,现在,三奶奶说话温声细语,笑意吟吟,就连说出的话就像完全变了以往尖酸的味道,倒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了呢?
更让田婶无法理解的是,这三奶奶说起三爷要纳妾的事,倒像是自己遇着了大喜事一般,喜笑颜开的,这更不像是三奶奶的风格了。
田婶觉得,按照三奶奶以往的脾性,她应该是寻死觅活百般阻挠才对。
而现在来看,三奶奶不但欣然接受了三爷要迎娶新人,还兴致勃勃的跟田婶说起这事,有意往外宣扬,唯恐着大房院里的人不知道呢。
在房家后厨跟田婶说,就相当于跟房家所有的女人宣布了这件事,田婶知道了,不久之后,房家的妈妈婆子们也都将知道了。
这人心不好揣摩,这女人的心啊,谁又能参谋透彻呢?
田婶低头叹息一声,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此时此刻,三奶奶要寻的春晓,正在房家后花园一个不起眼的僻静处,和柳永在一起。
自从两人四目相对起波澜,两心倾情相许后,春晓和柳永一直就暗暗的交往着。
柳永是一个踏实沉稳,人品敦厚的男人。他的感情炽热但却内敛。
相对于他的沉稳内敛,比他年纪小的春晓倒显得热烈而张扬。她每天满心满眼里都是柳永。
见到好吃的,就立即想着要送到他嘴边一块。
见到好玩的,就想着和柳永分享她的惊喜和快乐。
她的年轻,她的俏皮,她的张扬,都深深吸引着柳永。虽然,有时候他在春晓面前,近乎显得冷漠无情。
二人交往的事实,除了重山,春晓没有跟房院里的任何人再讲过。但在这个大房院里,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知道她和柳永的关系。
春晓从来不想去遮掩什么,要爱就彻底大胆的去爱,她就是那个最真实的春晓,敢爱敢恨,敢放肆大哭,也敢放浪大笑。
今天在后花园密会,又是春晓主动到制坯房去找的柳永。
当时他在忙,但看到春晓来,柳永再忙都会先放下手中的活,跟着春晓到外面说会话。
今天,春晓的神色似乎不同于以往,她脸上多了一种沉郁,这种沉郁让她整个人都安静许多。
这样状态的春晓,柳永倒是不习惯的。
因为他早已经习惯,每次看见她都是笑意盈盈,嘴角上扬的样子。他早已经习惯春晓每次看见他,都急不可待的将她的一切分享出来,哪怕是一片好吃的糕点,哪怕是一件很小的开心事,又或许是她的一些小情绪。
那样的春晓才是最真实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