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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初给她打听消息的小福子说过,这个刘小姐之所以这么闹,其实是因为她看上了忠义侯的次子。奈何忠义侯夫人不肯点头,所以刘小姐才女扮男装去跟心上人约会。没想到此事被刚好经过的忠义侯家的嫡小姐看到,二人便拉扯起来。结果以讹传讹,便闹出了不堪的说法。
其实忠义侯的那个次子对刘小姐也是情根深种,据说事后为此还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性命。忠义侯夫人追悔莫及,可事已至此,她自然也拉不下脸来上门求亲,所以这事儿就僵持住了。只要有个够分量的人出面调停一下,将二人的婚事撮合成了,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管彤自认能解决得了此事,所以就把事情写在了书信里。刘臬台见了,当然高兴不已。这个女儿不光闯祸,连累他与忠义侯还结了梁子。他当然希望有人能帮他解决此事。
管彤笑道:“刘大人不必内疚。自古忠义难两全。你为国效力,家事上自然容易疏漏。信国公夫人是一品的诰命,身份尊贵。民女正好与信国公家的小姐有些交情,大人若是愿意,待我修书一封,请信国公夫人出面保媒,与你两家说合说合,您看如何?”
刘聂台一听大喜,笑道:“那感情好。此事就有劳史小姐了!若真能成就此事,也算解了我心头的大事。本官定当重谢!”
他说完,见管彤并不回应,只是冲着他笑,心中顿时明白,恐怕这史小姐此来,对他也是有所求的。
对于官场上的他们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今日来的是个小姑娘,反倒让他疏忽了。
他再次拱手,道:“史小姐有什么事儿,旦讲无妨。只要是刘某能做到的,必当效力。”
管彤见他明白过来,便单刀直入的说道:“昨天有东厂的人到我外祖母钱家,锁走了我的表哥钱修盈,听说关在臬台大人这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钱修盈三个字,刘臬台的眉头皱了起来。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竟然是这么个要命的要求。
要说自己女儿的事儿也不算小,毕竟关系她一辈子的幸福,而且能不能与忠义侯重归旧好,也关系到他的仕途前程。可以说,管彤能帮这个忙,对他可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再重要,碰到东厂的事儿,就要另当别论了。毕竟忠义侯家的事儿要不了命,可这东厂的事儿,一个弄不好,就要毁了身家性命。
见刘臬台迟疑,管彤笑道:“刘大人不必担心,我此次前来,并不为别的,只是想要见一见我表哥,还请刘大人通融通融。”
哦?只是要见一见人吗?这倒并不难办。
“史小姐,见人倒是可以。再多了,我恐怕就力所不能及了。你也知道,这东厂的差使,可都是皇上要办的差使。东厂要抓的人,也都是皇上要抓的人。我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皇家砍的。还请史小姐见谅!”
管彤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今日前来,本就没打算能救得了人。在这山西地界里,没有哪个官员敢公然与东厂的人对抗。反倒是进了京城,事情才更好办一些。
她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表哥被抓的理由。如果真是两派势力倾轧,也好办。就怕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隐情。管彤预感到,表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否则那日也不会跟自己说那些话。她一定要先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才好着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