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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芸微微一笑,问道:“敢问你的年龄几何?”
男孩道:“已经一十有六了。”
狄莫芸又问道:“如何称呼?”
男孩道:“姓黎,单名飞字。”
黎飞,想飞向天空的鸟儿却折断了翅膀。
狄莫芸看见了他手中的书——《山水奇谈》,这是一本讲诉着天下奇闻轶事的书。可见黎飞多么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你认字?”狄莫芸问道。
黎飞不好意思道:“有位秀才住在我家隔壁,没事的时候会过来教我认几个字。”
狄莫芸笑了笑,说道:“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腿?”
黎飞怔了一下,但马上应许,他点点头,翻开被子,露出了腿肚肌肉已经萎缩了的小腿。
狄莫芸上前摁了摁那处,问道:“有感觉吗?”
黎飞摇摇头。
狄莫芸又仔细观察了一阵,说道:“原来只压断了小腿部位,膝盖关节还是完好的。”她说完看向相沁求证,相沁点点头,表示正确。
狄莫芸想了想,问向黎飞,“你想不想重新站起来?”
黎飞不明其意,说道:“拄拐吗?拐杖我家里还是有的。”
狄莫芸摇头道:“不是,不需要拐杖,你无需依靠支撑物自己就能站起来,并且行走与常人无异。”
黎飞愣住了,我自己不依靠什么就能站起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我的腿能治好?!他呆呆地问道:“东家,你是说我的腿还能治?”
狄莫芸摇头道:“我不是大夫,我不会治病,我想用别的法子让你重新站起来,只是过程你会很苦!”
黎飞的眼睛更加明亮,说道:“没关系,只要我能站起来,还能走出去,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狄莫芸问道:“你需要截肢,愿意吗?”
黎飞不语,沉默了一瞬,抬头看向狄莫芸,点头道:“愿意。”
狄莫芸问道:“你舍得?”
黎飞笑了笑,说道:“其实早该舍了!”
黎飞的母亲张口道:“东家啊,如果截断了腿,那就一点治愈的希望都没有了!”
狄莫芸点头说道:“所以你们要做好决定,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截腿安上假肢。”
大娘还想张口拒绝,男孩抢话道:“我愿意安假肢。”
大娘大摇其头,冲黎飞哭道:“不能截啊,那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如果被截去了,那就永远安不回去了,儿啊,你就彻底成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