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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里正好脾气地点头,“如是没有小哥儿你,我老头子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请恩公受我全家的感谢。”
说完就要拉着孙子跪下,柳小如忙眼疾手快地扶着秦里正,佯装淡定的表情顿时就维持不住了,“秦里正,这可使不得,您是里正,哪能跪我一个小民,这大理我可受不起啊。”
奈何秦里正坚持,非要感谢柳小如的大恩大德,场面一顿有些混乱。
柳树见此大场面,早就把背篓往灶房一放,跟刘氏说了几句话,脚底抹油回了家。
柳小如都快哭了,古人感谢都这么实诚吗?
不止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轮到柳小如这里,还有六旬老人下跪谢恩。
传出去,他会被别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吧。
“村长,救救我,救救我。”
柳小如手上用力地扶着秦里正,秦里正也不知道年轻时是干什么的,老了老了还有一把子力气,他脸颊绷得通红,求助地看向村长,差点就要泪洒当场了。
瞧着柳小如快哭的眼神,村长爽朗地笑出声来,也不顾秦里正的大病初愈,重重地拍了下秦里正,“老秦,差不多就行了,你要吓着如哥儿了。”
秦里正吃痛一声,浑身的力气像是泄了气般,柳小如轻而易举地托着他的手臂,向一旁的年轻人使了个眼神。
秦里正的孙子也无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作为唯一剩下的秦家独苗苗,他只能顺着祖父,用这般激动的方式,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还好张爷爷说话了,不然他这男儿膝下的黄金就没了。
“爷爷,与其为难恩公受您的大礼,咱们还不如来点实际的。”秦澜贴着秦里正的耳朵,小声劝说了几句,“恩公家着实有点简陋,冬日乡野人家难熬,不容易啊。”
秦里正眉头蹙起,他觉得送银子有点上不得台面,也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小恩公的感激之情,但他方才就见识过小恩公家里的贫寒,想着想着,也觉得孙子说的有理。
孙子是个有想法的人,家里的田地生意料理得不错,说话也有几分道理。
左思右想之后,秦里正不在坚持,拉着柳小如哥俩好地进了堂屋。
小小的四方桌子,一边坐着秦里正,一边坐着村长,一边坐着秦里正的孙子秦澜,顾满仓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紧挨着柳小如坐着。
“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又怕银钱污了恩公的眼,不知恩公可缺什么?只要您开口,我秦家一定会为您寻来。”秦里正笑得那叫一个慈祥。
柳小如心里泪流满面,恨不得直接说出心里话,那你就污了我的眼吧,最好用银钱,把从灵魂到肉体都污个遍!
小钱钱就在自己眼前飞走了,柳小如吐出一口浊气,烦躁地薅了薅自己的头发,“里正说笑了,救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相信每一个西河村的村民都会好心帮忙的,我家里什么都不缺,就不麻烦您了。”
对方是管理几个村的里正,虽然是朝廷的编外人员,但是也算乡绅,不是他这等平头老百姓得罪地起的,自然得说好听的话捧着供着。
秦澜见柳小如如此拎得清,不似平常村妇粗俗不识礼,忍不住高看了对方几眼。
顾满仓虽然充当背景板,但是堂屋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见里正家的孙子看了柳小如好几眼,悄悄蹙起了眉头。
他忍不住贴的柳小如更紧了,任谁看来,都是恩爱的小夫夫。
秦澜轻嗤一声,移开眼睛不看秀恩爱的小夫夫,心里愤愤不平,一个长得跟男人似的哥儿,他会瞧的上?也就他个病弱书生当个宝。
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柳小如丝毫不知。
只是以为凳子太短了,顾满仓要贴着他坐才坐得舒服,其实心里还挺喜欢的,他的一个处男心颤了两颤。
秦里正更是注意不到,一个劲儿地反驳柳小如的话,“恩公不必为我着想,我虽然老了,也是几个村的里正,加上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日子过得不赖,比恩公家徒四壁好多了。”
虽然话都没错,但是柳小如还是觉得会心一击,好痛!
村长闻言也是笑着摇头,这老秦即使当了这些年的里正,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说话未免太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