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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期待县主精彩的表现。”
……
帐内那股令人窒息的紧迫感终于随着阿穆尔的离开而舒缓了许多,卫枝意匆忙上前替师姐查看着手腕处可怖的红印,这才惊觉自己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层。
倘若方才师姐没能急中生智稳住局面,倘若孙朗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出手,倘若阿穆尔依旧我行我素执意要强迫师姐……
她简直不敢想,若是师姐真的遭遇了那样可怕的事情,若是如意姐他们暴露了身份,大家将要遭遇的会是什么。
无法替元禄找到他需要的那一味药材只是最轻的损失,且不说他们无法完成“稳定北磐政局,争取中原和平”这样宏大的目标,一旦身份暴露,恐怕就连活着逃离这全是北磐狼族的营帐都难。
一阵阵后怕几乎叫卫枝意又一次惊出汗来,她一面小心翼翼地替脸色一瞬间煞白如纸的余清苒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面有意转移了话题:
“先前我竟然都不知道,原来师姐跟如意姐一样,也会武功。”
“……只是侥幸。”余清苒给了她一个怎么看怎么勉强的笑容,“他没想到我会出其不意动手,没有防备,这才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虽然跟着钱昭与任如意学了些自保的招式,但若是真的打起来还是三脚猫的功夫,分分钟依旧只能给人当炮灰。
要不是阿穆尔轻敌误以为看上去柔弱无害、外强中干的“玫悠”县主手无缚鸡之力,恐怕钱昭忍无可忍一出手,所有人今天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原剧里压根没提过的人物……果然不好对付。
手脚发软得压根没了一点力气,彻底脱力的余清苒斜斜地靠在卫枝意身上,仔细看去时,身子竟然还在微微颤抖着:
“就是可怜了这簪子,我没想到那头熊的力气那么大,居然给我掰变形了,淦。”
“那头熊?什么熊?”
“就那个什么见鬼的世子啊,那货那么黑又那么壮,还成天横冲直撞的,我们这么多人混进来了都看不出来,可不就是头熊?”
熊出没,注意!!
“噗嗤——”
身旁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姑娘终于因着自己的插科打诨而笑出了声,余清苒又信口胡说八道着哄了她几句,这才有些疲惫地轻轻闭上了眼。
后怕、担忧、庆幸、纠结……
种种情绪在心底如同猫爪下凌乱不堪的毛团,越是想要将它们分个清楚,滚动间却是越发纠葛成了一处,最终连不自量力的宠物自身都缠了进去。
她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学生,所谓的什么“宫斗宅斗”的技巧几乎都是看剧看小说知道的,真的能在所谓的“家宴”上镇住阿穆尔的那些侧妃妾室吗?
而就算这一关侥幸通过,北磐部落虽然看似简单却也是错综复杂,她又要怎么做,才能如同今日般令阿穆尔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动手,替钱昭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扮演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短时间内固然有用,但若是她的后续行动无法匹配今日情急之下所说的一切,恐怕依旧不能镇住疯狗一样的阿穆尔。
难道说,自己真的……
……不。
申屠赤手下的背后偷袭,彩霞那出其不意的一刀,乃至于朱衣卫刺客的刺杀,那么多次本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危机都已经有惊无险地成了过去,这一次也一定有办法才是。
更何况,先前的几次几乎都是事出突然孤军奋战,这一次她的背后还有钱昭,有任如意,有师叔和师妹,还有小分队的大家做后盾。
不断打量着四周的眼神忽然间落在了低着头端着托盘进屋来的女奴身上,余清苒灵光一闪,脑中忽而飞快地现出了个全新的念头——
她大概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