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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问:“这茶怎样?”
洛柒答:“比咱府里的还是差了些。”
花辞却不赞同的说道:“许是凉了的关系。”
听到她们的对话,长公主立刻示意婢女重新上茶。
花辞正过身看向她。
“到底是公主,比那匹夫识趣。”
“姑娘你当真能救小离?”
长公主红着眼眶,眉头拧在一起,努力克制着眼泪。
花辞接过婢女重新上的茶,摇摇头喝了一口。
“你既不能治,还谈什么辰展花。”
穆修厉声呵斥,狠狠的甩了下袖子,转身再次拿起侍卫的配剑。
“穆将军还真是心急。”
听闻了她这话,长公主也不再犹豫,走至花辞面前,撩起裙摆对她跪了下来。随后屋子里除了穆侍郎父子全都跪在地上,穆修走上前欲拉起她。
“母亲,你快起来不必求她,我再去寻大夫,一定能有人治好小离。”
“姑娘我知道你有办法,求你治好吾儿,辰展花我去求皇兄,他一定会给的。”
说着她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却令花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见过长公主之后,她忽然觉得有一股恨意从心中发出,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甚至还天真的想着寻得契机,为母亲沉冤昭雪,可最终呢?她什么都没有。明明她也是个公主,却只能靠着杀人为生,还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越想越气,越气越恨的花辞,忽的就涌了一口血出来,正巧吐入她端在嘴边的茶杯中。深红的颜色混入淡绿的茶叶中,血腥之气很快遮盖了茶叶的淡香。
“阁主。”
穆家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洛柒也起身走上前关切的看着她。花辞将杯子盖好递给她,也不打算再绕弯子。
“小离是摔伤了后脑,当时应该不重,只是延误了治疗,血块越凝越大,我想那些能扎出血的大夫也是清楚这一点,只是关心则乱,穆将军恐怕都没给人解释的机会,便将这些人当场处死。”
见到穆家人都没有反驳,花辞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复又说道:
“这也使得血肿越来越大,压迫了眼部神经,至于国师说的蛊,我并不甚懂,但是穆将军说其余的大夫也没有看出来,我想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真的有本事,要么是他根本没有做过。”
花辞吁气吐出胸中的郁结,继续说道:
“小离本就身体虚弱,有句话叫'虚不受补',这药他服下便是催命符,会加速血块的涨大。有人一直要置他于死地,又这么懂他的病情,那个开药的大夫自然与刺客脱不了关系。
只是那一日我在府前出现,恐怕早已传至他们耳中,既已打草惊蛇,自然是空跑一趟了。”
正说着之前派出去的侍卫也回来复命,见他摇摇头,穆修也对花辞油然而生的敬佩,随着长公主一同跪下,长公主却是担忧的看向花辞。
“可是姑娘刚才摇头是何意?”
花辞并没有说她的诊断,只是根据书上所写推测出的,而且她方才的施针也是这些日子在地牢中仔细想出的方法,不过是找了个无关紧要的穴位给小离放放血而已。
至于突然大出血也只是意外,她内心也很紧张,好在小离的脉象显示他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