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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太守大人,是因我受教淑德,家仆不拜太守大人是因我父不曾开口,他们不过尽忠职守,还望周衙役见谅。”
言下之意,我拜你,不是拜你的权势,而是家教使然,家仆不拜你,是因为时刻都铭记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徐珞进退有度的言辞令周康胸中的一股火烧的越发旺盛。
“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刘太守睥睨着眸子阴冷的说道,小丫头话里藏着的几分深意周康这个没眼界儿的东西自然听不明白,而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若是再听不出来,那这乌纱帽他也算是白戴了!
打从近了这伙子人起,对面那威风凛凛的骏马上的男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他人见了自己目光里多少有些或气愤或闪躲的意味,而这位自始至终都不言一语,任凭小丫头在这跟他们周旋。
见刘太守发话,周康顿时又硬气起来“见了丰平城的父母官不快快下马跪拜受降!”
“小女愚钝,不知衙役所说的投降从何而来?”徐珞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
“你们拐走了张大夫,百草堂的活计和这城门口的将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不成?”周康言语间透露着得意,人证物证皆在,看你还怎么抵赖!
“都说这丰平城是个安平富庶之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大夫的事您都体察得这般详细,可见衙役差事办得忠心,丰平城有您这样的差役真是百姓的福分,只是您莫不是急糊涂了,张大夫是被我家的仆从打药铺请走的,而非传言中的掳走。”
徐珞一番糖衣炮弹的夸赞下来,周衙役的心神不禁飘飘然,这小姑娘人虽小,说起话来却像是吃了蜜饯,叫人爱听。
但一码归一码,他方才受的辱还没讨回来,怎会善罢甘休“胡说!分明就是你颠倒黑白!”
徐珞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人也不恼,滴溜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不信你问张大夫,咱们让当事人说一说。”
说罢,那只嫩如削葱的玉手朝着齐盛的马头一指,瑟缩在齐盛身后的张大夫便大喇喇进了众人的视线。
“是被请出去的,只因马鞍有限,我年岁大了坐不安稳,才被壮士那般驮了出去。”
张大夫暗道一声冤,他分明是被放在马背上扛了出去,受尽了颠簸,却不能实言相禀,这委屈受的着实冤!
可是这两个对立的大头,他总要抱一个才是,周康那边是指不上了,一个时辰前自己才帮了他就被反咬一口,这会子再跑去抱住他,那他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张大夫瞅着眼前那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心道:完了!他竟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比脑子被驴踢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