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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常笙画在几个大佬面前轮流顶了黑锅,所以在演习之后,歼龙全体人员就直接被丢在了休息区。
虽然战果很惨烈,但是没人敢招惹他们,生怕他们突然“病发”,一个想不开就怼天怼地怼自己了。
歼龙在军队的地位有点特殊,再加上宁家那方面的影响,以及歼龙本身内部的各种功勋和过错等,导致各方面的势力既是针对他们,也不太好随便动他们。
常笙画作为新来的,自然就被几个大佬级别的人物叫过去问话了。
等他们问完之后,常笙画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歼龙的休息区,而是先去等这次的演习报告出来。
本来报告没那么快出来的,但是这次的军事对抗演习过程让人大跌眼镜,最后结果一出,连赢了的师装三连都要求复审,怀疑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总指挥部这边只好加班加点了。
作为歼龙目前的特训教官以及心理干预小组组长,这份报告自然也是到了常笙画手里,她大致翻看了一遍,这才驱车返回歼龙的休息地。
此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刻,歼龙的成员们没心思吃晚饭,全部聚集在休息区的空地里,等着常笙画回来。
这还是歼龙第一次在军队内部失败得这么惨烈,也是第一次要由一个“外人”来替他们去承担失利后的暴风雨。
宁韶明好几次想出去找常笙画,但是都被计芎和辰津拦住了。
这个时候,宁韶明出面不但毫无好处,还会让那些盯紧了他们复出成绩的大佬们愈加生气,一个处理不好,歼龙再被关小黑屋都是有可能的,虽说对不起常笙画,但是他们也只能让这个女教官去帮他们引走火力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常笙画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群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低着头坐在空地上,正眼都不敢和她对上的模样。
冷不丁想起她刚到歼龙大队时,这群士兵们和她杠上的场景,常笙画晃神了一秒钟,但是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她拿着一堆报告,走到宁韶明面前。
宁韶明抬起头来,觉得她下一个动作就是把那堆报告砸在自己头上。
但是常笙画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侧头问计芎:“你们吃了?”
计芎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小心道:“……没,等你呢。”
“很好。”常笙画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计芎茫然——什么很好?
常笙画忽然厉声道:“集合。”
歼龙大队全体成员下意识地排成三排,宁韶明顿了一下,也站在了排头的位置上。
常笙画冷冷地把他们扫视了一圈,才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道:“负重二十公斤,爬上去,再回来,掉队一个,你们明天也不用吃了。”
其实在二十四小时高强度对抗演习里,歼龙大队的成员都没有休息过,更没有吃饱,今天凌晨结束后更是一直颓丧到常笙画回来,体力已经严重不足,这个时候负重越野,绝对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只不过常笙画一发话,别说队员们,宁韶明本人都没反驳,闷头拿起装备就出发了。
常笙画没跟着他们,一个人坐在营地里,拿着那些报告仔细地研究起来。
忽然,一辆军车开到了休息区附近,师装三连的连长关一径从车上冷着脸走下来。
走到休息区,关一径就愣住了,因为这里只有常笙画一个人,歼龙的队员们全都不见了。
常笙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想来问歼龙是不是故意让你们的?你想多了,他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关一径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原本板着的脸一下子放松了,但眉头还是皱着,“他们呢?”
常笙画指了指远处的山,“体罚。”
她说得坦然,关一径也无奈,只能道:“花姐,我需要一个解释。”
常笙画放下手里的东西,“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没有给他们捣乱,也没给你放水,他们就是状态不好。”
关一径忍住怒气,“状态不好到连策略都没有了!?计副中队那边全军覆没,就是因为他们看到队员牺牲之后就失了控,和我的人硬杠上了!”
常笙画没吭声,任由他发泄。
“如果歼龙及时撤退,这场演习还打得下去,现在师装三连的重火力都还没用上,演习就提前结束,歼龙输得难看,师装三连也赢得不好看!”关一径还是没忍住,怒道:“他宁韶明是不把师装三连放在眼里,还是要把他自己的歼龙玩死?!”
常笙画这才出声:“回头我会押着他们去给你处置,但是现在,我得先跟他们算个账。”
关一径的怒气微收,变成了困惑,“你真的要管他们?”
常笙画淡淡地道:“现在谁都知道他们归我管,我丢不起这个脸。”
关一径眉头微蹙,脊背挺直,“那就麻烦花姐转告他们,师装三连和歼龙是老对手了,可是我要的是堂堂正正赢他们。”
常笙画颔首,“会有这个机会的。”
关一径知道他和常笙画聊得太多,会引起旁人的猜疑,但还是把自己准备离开的脚步拖了回来,低声道:“花姐。”
常笙画看他一眼,“还不走?我们应该不熟。”
知道她是想避嫌,关一径有点不开心,抿紧了唇,“有什么事,你可以让我帮忙的,我打听到了,你进歼龙这件事有点复杂……”
常笙画打断他:“对,很复杂,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连长可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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