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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像是习惯了他的关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钟毓却对两人的关系有些疑惑,从病房出来,她好奇问道:
“你跟辛先生是一对儿?”
魏紫连忙摇头否认:“你想哪儿去了,我俩就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同一个经纪公司,同一个经纪人,我入行的时候他一直对我很照顾,我当然也要对他好了。”
钟毓了然,她淡声道:
“我检查辛先生的伤口时,发现他是被人用利刃割掉上唇的,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你跟他走得近,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魏紫脸色难看,显然她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谢谢阿毓提醒,我都知道的,师兄的事连累不到我头上来,这个手术真能让他恢复如初吗?”
钟毓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会让他恢复正常的。”
有她这句话魏紫也就不担心了,两人边走边聊。
钟毓带她从妇产科这边绕道走,刚走到产科诊室那头,就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嚷嚷道:
“我跟我爱人都是b型血,我俩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那产科护士脾气暴躁的吼道:
“你手里抱的不就是你家孩子嘛,怎么会搞错?别给我们找事。”
这护士的态度,让钟毓听的很是不满,她快步上前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还有很多待产的孕妇,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沟通。”
那护士看到钟毓面色一变,她先发制人道:
“钟医师,这男人就是故意找茬,刚才产房就出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家是女儿,怎么会搞错。”
那男人不服气道:“可这血型就是不对啊,我跟我爱人都是b型血,怎么可能生个A型血出来,这不科学。”
那护士没好气道:“说不定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呢?这你就得问你爱人了。”
那男人义正言辞道:“你血口喷人,我相信我爱人绝对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我要求你们医院重新验血。”
钟毓赶忙说道:“这位同志先别急,孩子的血型我们可以重新查验,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产科邵医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她与钟毓点头示意,然后满脸歉意的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两个孩子的检查单弄错了,是我们医护人员的失误,误会一场。”
那男人赶紧接过她递来的检查单查看,看清楚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松了口气道:
“我就说你们搞错了嘛,这个小护士实在太不像话了,你们出了错态度还如此嚣张,我要去投诉你!”
邵医生连忙打圆场,“我们的护士年纪太小,没有处理过这种事,还请你见谅……”
钟毓见有主治医师来处理这事,她也就不用越俎代庖了,拉着魏紫离开。
魏紫正看的津津有味呢,好家伙,一个小错误差点牵扯出一场家庭伦理剧。
“你们医院每天都这么多故事的吗?”
钟毓哭笑不得道:
“这只是个意外好嘛,医院肯定没有你们娱乐圈故事多。”
魏紫一怔,倒也不否认她这说法。
两人虽好久不见,魏紫对她却还是一样的热情。
她的过去不能跟新朋友提,偶尔她也会回顾过往的心酸日子。
走到今天,万般滋味只有自己能懂,而钟毓作为她蜕变的见证人,可以让她畅所欲言。
这一顿饭,几乎都是她在说,钟毓在听,一直到八点多才结束。
魏紫回了病房还意犹未尽,拉着辛培明又说到大半夜,搞的他都没休息好。
第二天钟毓状态不错,辛培明进手术室前还特意问她,要不要把手术推后。
钟毓有些不解其意,她正色道:“手术室那边早就安排好了,无故手术不得后推。”
辛培明见她精神奕奕的模样,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他打了个哈欠,含糊道:
“那就照原计划进行吧。”
一行人进手术室,汤嘉仁早已等候多时。
郭鹏飞今天没来上班,自然而然的由蔡仪中和汤嘉仁做助手。
汤主任也不跟年轻人争,直接把一助的位置让给了蔡仪中。
钟毓换好手术服,做好杀菌消毒等术前准备工作后,开始手术。
辛培明的上唇为外伤造成的唇缺损,只需切除缺损创缘处的瘢痕组织即可,切除后于唇部形成矩形全层唇缺损,并可见两侧唇动脉结扎之并留长线。
钟毓做复合唇瓣设计,她于缺损一侧与缺损底部同高处水平向两侧画线。
缺损较大一侧唇瓣的切口设计线延伸至口角并转至对侧唇,形成包括部分对侧唇在内的复合唇瓣。
她又于缺损两侧唇瓣处各缝合1条1号线做牵引,用11号尖刀片沿设计线全层切开唇组织形成唇瓣,并注意将唇动脉带入唇瓣内。
一侧唇瓣切取后,用同样的方法切取另一侧。
此时在口角外侧找到面动脉上下唇分支处,于分支处上下端结扎切断面动脉,以增加唇瓣的移动幅度。
她将游离后的两侧唇瓣互向缺损区水平推进,先缝合两侧唇瓣对接处的口轮匝肌,以恢复其连续性,然后再按黏膜、肌层、皮肤顺序缝合其余伤口。
待钟毓缝合好后,汤主任凑近了观察。
钟毓给他让开个位置,温声解释道:
“因唇瓣切口在唇弓处,所以术后切口瘢痕不会明显。”
汤嘉仁松口气道:“这样就好,不然我得担心术后的美观效果了。”
蔡仪中不以为意的接话道:
“若钟医师做的手术他都不满意,那他就找不到满意的医师了。”
钟毓并未被捧的忘乎所以,她冷静的看着蔡仪中道:
“不要说大话,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我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
蔡仪中被她看的有些发怵,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道歉。
“钟医师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钟毓不在意的转过身去,她并没有跟他计较的心思,只是不喜欢被捧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