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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被它磨得有点痒,不由自主的便扭了扭腰,这么一扭,顿时发觉在自己的腰上有一只手,而那只手正轻轻的抚着,她愣愣的向身侧看去,却正好看见姬烈的手臂正在上上下下的动,霎那间,美丽的小侍女脸蛋唰的一下红透了,泪眼汪汪的眼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侯子,你,你……”可怜的小虞浑身颤抖,咬着嘴唇,羞怯的语不成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呀,好生为难呀,而那只手还在摸着。
小虞误会了,姬烈觉得自己不是在摸,而是在安抚,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被她这么一看,他心里也有些慌,立即便从掌心的触觉发现不妥之处,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竟然抚到不该抚的地方,而那里正是小虞翘翘的小屁股,怪不得她会羞成这样。
姬烈赶紧缩回手,脸也红了,讪讪的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尴尬极了。
谁知,这时小虞却镇定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向他怀里靠去,用脸蛋倚着他的肩膀,好像这样便能温暖一些,又仿佛梦语一般的说:“或许,娘亲待我还是好的,不然,她怎么会在临死前教着我唱这首曲子呢?我唱的不好,她还给了我一巴掌,我想,她肯定是想让我记住她,哪怕是恨她,但她是我的娘亲啊,我怎么可以恨她?我只是希望她待我好一些,可是她却早早的死了。”
姬烈轻轻的拥着她,没有说话,他能听出来小虞对她娘亲的依恋,而小虞也终于不再哭泣,两个小儿女一起举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一起听着《墨香楼》前院隐隐传来的丝竹声,一时万籁俱寂。
小虞倚着姬烈的肩,柔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侯子还记不记得。”
姬烈道:“什么事?”
小虞道:“我三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娘亲又想把给我扔了,可是侯子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不肯让娘亲把我抱走,要不然我早就死了,那个时侯子才两岁啊。”
一听这话,姬烈愣了,他不该如何回答,小虞说的这幅画面只是想一想便会觉得很忧伤也很美丽,但那个时候他还傻着啊,怎么会记得呢?
姬烈傻傻的不说话,小虞那么聪明的人物怎么会猜不出来呢,她微微一笑:“小虞可真笨,侯子连我娘亲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得那么一件小事呢,不过,自那以后小虞的命便是侯子的了,永远都是。”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定定的看着姬烈,定定的点了点头,仿佛这样便能显示她心中的决然,而姬烈却从她的眼里读出了另一种意味,模糊不清,但却令人感动。
这时,小虞又道:“侯子不要担心,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小虞的面前伤害侯子!”说着,她想起了船上的事,又红着脸道:“船上,船上的那次不算。”
“是的,不算。”姬烈心情大好,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小侍女为了船上的那一碗酒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她每天都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而此时,在那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宋让又抱着那把剑,斜斜的靠着身后的一颗树,静静的看着屋内的灯光轻轻的摇动着两个小儿女的影子,在他看来,屋里的那两个小人儿是如此的般配,小虞迟早会是姬烈的人,他相信他会看到那么一天,而那一天,一定会让人无比欣慰,他等那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至于自己,宋让从来不放在心上,就如同他喜欢躲在阴影里,这一点和他怀里的剑一样,如果剑不出鞘,没有人知道那惊世的芳华,当然也就领略不到它的寒冷。
缓缓的,他拔了拔剑,但却只把剑拔出来两寸,让那冷冷月光照射到剑锷上方的铭文,以及那朵冷冽的梅花。
不器,不攻。
看着这四个字的铭文,宋让笑了笑,因为嘴里没有舌头,那笑容便格外诡异,似乎是在嘲笑,又仿佛是在警惕,至于倒底是嘲笑还是警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突然,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旋即,他无声的窜上那株月下的桂花树,像条蛇一样轻灵而危险。
与此同时,屋内的小侍女神情也一变,因为她听见了一阵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小石子滚过沙地,虽然微弱,却令人心悸。
她并没有急着站起身来,更没有提醒姬烈,而是把两只小手一晃,蝶翼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在月下绽起一丝寒光,紧接着,就在那怪异的声音将要滚到这片屋顶时,她动了。
一动即若雷霆万钧。
“唰!”
她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单掌在地上一按,明黄色的身影便已腾起,一个倒翻钩住窗顶,脚尖在窗棱上一借力,人就已经上了屋顶。
浩浩的月光铺下来,有一条月白色的影子贴着屋顶游窜,身形极快,但是看上去却像水影一样,便是眼力最好的鹞鹰也难以捕捉这模糊不清的轨迹。
然而,小虞就是小虞,论身法,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便连她的师傅宋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