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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姨娘打小就伺候云顺恭,可以说这位世子爷,一抬眉,一动眼,她就知道这位的心情。于是也不敢撩拨。只小心的服侍了早饭。
云顺恭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皱眉问道:“爷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又生事了。不是爷说你,如今旺哥儿和双丫头也都大了,你要再是这么着三不着两的,我看,你不如去家庙里待着。省的带累了孩子的名声。
婉姨娘只当是这段时间得罪的下人,哪个又在世子面前嚼舌根了。
她面上就有了委屈的神色,道:“我知道错了。可这不能全怪我啊。爷不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作践我们母子。给二姑娘的饭食,都是平常三等丫头的份例。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就是再不好,也不能看着孩子受委屈不言语啊。三姑娘能动太太院子里的小厨房,谁叫二姑娘托生在我肚子里呢。”
云顺恭听了婉姨娘的话,又跟金氏模棱两可的话一对比,心里就有了计较:“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就不信,他们单挑了双娘磋磨。”
“哪里是只有二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比二姑娘更惨。我虽然没本事,但贴补二姑娘我还是能的。可怜五姑娘,是个没人疼的。要不是远少爷记挂,只怕也跟六姑娘一样,冻得只能缩在被子里抱着汤婆子过日子了。”婉姨娘心里知道五娘是不一样的。她将五娘说的越是惨,世子的心里对太太的厌恶只怕越深。
哼!说什么比对亲生的还好!好到哪了。
就该掀开了她的脸皮子,让大家都来看看那是一副怎样的黑心肠。
云顺恭问道:“如今这炭,还是自己买的不成。”
婉姨娘点点头,越发的哭起穷来:“我当了两只金钗,才叫两个孩子不至于挨冻。太太回来了,也没顾上这回事吧。”
云顺恭打听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道:“回头就给你补上。”
这才起身去了正院。
一进屋子,颜氏就倚在炕上冷笑:“刚进门,就先去看你的心尖尖,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得了。”
云顺恭本就一肚子气,这会子强自压着。见她说话阴阳怪气,顿时就放下了脸:“我不去,还不知道你是这么当家的。咱们不在府里,孩子们跟着受苦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怎么也不见把各房的炭火补上。平日里说的自己有多辛苦,多艰难。我也以为你把家能管的多好。这才出去几天,家里就做起了乱。可见平日里也就是个面子样。”
颜氏气的只觉得肚子疼。“这是哪个又在你面前上眼药了不成。刚回来,就来寻事。如今大雪将路封了,我就是把银票子贴在脑门上,也得有人能把炭运进来呐。大宗的买不来,各房既然能寻来小宗的,买来应急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回头用银子贴补上不是一样的道理。你倒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云顺恭一听,这还真是这个理。婉姨娘到底身份低,只看到眼皮子底下那点事。于是缓和了语气:“只是听说双娘,五娘被苛待了。心里不得劲。”
颜氏心里恨得咬牙。这一准是婉姨娘挑唆的。为了她姐夫那采买的事,她折腾完大厨房就罢了,还敢在这里给她上眼药。真是岂有此理。
但到底没照顾好庶女,是自己的过失。她声音也就柔和了下来:“双娘那里横竖有她姨娘管着,能受什么罪。婉姨娘手里也攒下不少东西,你平日里不少贴补他们,当我不知道啊。哪里就管不了双娘几天的饭食。至于巴巴的跑来说委屈吗。说到五娘,难道我不心疼。这些年我对五丫头如可,你不是看在眼里了吗。就是金妹妹在这里,我也敢说,没委屈过那孩子一分。前两天才又新给她一个人的院子开了小厨房。由着她怎么顺心怎么来。你如今这猛地来兴师问罪,我如何不委屈,不生气。”
云顺恭进门时十分的火气,这会子也就剩下两三分了。跟女人掰扯道理,永远也别想占到便宜。他收了脸上的怒色,哄道:“罢了!我不过是在路上颠簸了半晚上,又在城外等了半晚上。心里不畅快。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颜氏这才脸上好看了些:“看爷也是梳洗过了。早饭只怕也用了。如今可要歇着了。”
云顺恭摇头道:“还有一事,得告知你一声。”
颜氏就知道是要紧的事,把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只留下怡姑守在门外。
元娘的事情,真相自然是不能告诉颜氏的。云顺恭小声道:“……谁知道就叫圣上看上了……如今父亲已经发了话了,我也已经将人送到了金氏那里……”
话还没说完,颜氏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