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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明锦和顾明珩在房里吃完早膳,就收到了芳卉递过来的消息。
他们同样不敢置信。
即便是明锦,事先对林清妙是有几分怀疑,但顶多也只是觉得她看着有些不太对劲,哪里想到她竟然敢做出“狸猫换太子”的举动。
“这样看来,当日那位孙侧妃下毒谋害太子妃一事,到底有没有这位林侧妃在背后推波助澜,还真是不得而知了。”
毕竟现在孙氏已经死了。
就算真是这位林侧妃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现在也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了。
“不过——”
明锦依旧觉得奇怪:“她怎么就肯定,皇位就一定会落到她儿子的手中?”
“就算没了皇长孙,那还有顾长玄、定王、长野……”
“难不成她还能把他们都解决了不成?”
顾明珩也在想这事。
他握着明锦的手,沉吟道:“她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不知道她背后站得是谁。”
宋河已经死了。
光靠一个福安,还没这个本事。
明锦也不知道。
这位林清妙,前世根本没出现过,明锦对她更是一无所知。
之前她倒是派人,去这林清妙的老家打听过。
却也没查出什么不对。
至于林家的家境,也不过是普通门第。
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蹙眉。
被顾明珩发现之后,便被他拿指腹轻轻揉搓了一下。
明锦顺势看了过去。
“怎么了?”
她问顾明珩。
顾明珩看着她说:“皱眉了。”
明锦自己先前没察觉,听顾明珩这样说,方才发觉。
她没隐瞒,据实跟顾明珩说道:“我在想林清妙身后的人,究竟会是谁。”
顾明珩轻轻嗯一声。
“或许知道那个荷包的主人是谁,就能知晓那人是谁了。”明锦又说。
“我会去查。”
顾明珩看着她说:“青信就在宫里,或许等我进宫,就能从他口中知道荷包的主人是谁了。”
他边说,边轻轻按着明锦的眉心,安慰她:“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交给我,你在家好好养身体,我会把一切事都解决的。”
明锦朝他看去。
在夷仙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时常焦虑、时常担心,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怕自己哪里忘了、遗漏了,没做好,留下些不好的祸患。
日日半夜惊醒。
恨不得把前世的事,回想好几遍,好提前做安排。
又后悔当初因为厌恶顾长玄,没跟顾长玄接触太多,致使现在想提防他下,也不知道从何提防。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
明锦那颗刚刚还有些焦虑的心,忽然就慢慢放平了下来。
她轻声应好。
然后伸出双手,挂到了顾明珩的脖子上,靠着他有些不舍得问道:“是不是要走了?”
已经第二天了。
她之前说不想见人,也没人来打扰她。
但别说祖母了,就连华岁和裴姑姑她们,也不可能任由她一个人总是这样待着。
她要是再不出去,或者不让她们进来,恐怕祖母第一个就要来找她。
到时候夷仙也没处藏。
但现在夷仙的行踪,还得瞒着,知道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
他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在解决事情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
顾明珩抱着她,轻声说“嗯”
话语之间也有不舍。
“会尽快解决完回来,有时间我也会抽空回来,你好好养身体……”顾明珩说着,又看向明锦的腹部,“不会让你一个人。”
明锦轻声说好。
夫妻俩又依偎了一会,顾明珩就让明锦继续睡,然后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就先离开了王府。
明锦猜得没错。
等顾明珩走后没多久,还没到午膳的时间,祖母就带着人过来了,看她在床上躺着,自然又是好一顿安慰。
明锦看着老人担心的眉眼,心里也有些自责。
只能安慰祖母,表示自己知道,会好好养身体,然后在祖母将信将疑的目光下,陪人吃了午膳。
也没再避着人。
只她依旧不肯见外人。
王府上下也只当她还在伤心之中。
顾明珩的“尸体”摆在宫里,被百官跪拜,无论是宫里那两位,还是安公公,都不敢让身怀六甲的明锦过去。
王府也只派了安公公去宫里照料一切事宜。
外头的人知晓这事,自然只当明锦伤心欲绝,连起都起不来了。
而顾明珩进宫之后,还真从青信口中,知晓了那个荷包的主人是谁。
没想到嬿嬿当日所查竟都是真的。
这个韩灏果然也有问题。
只是他跟嬿嬿都没想到,他跟林清妙竟然会勾搭在一起。
但听青信说,这韩灏是顾长玄的人,顾明珩一时也无法探查,这个林清妙究竟是与韩灏有关,还是跟顾长玄有关。
……
顾长玄回京第五日。
距离顾明珩出殡还有两日。
他终于还是决定动手了。
韩灏当日的提醒,还是刺中了他的内心。
他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就被人这样拿走!
他也不想效仿成帝,之后就算登基,也被人诟病。
趁着父皇现在身体不好,就算父皇真的出事了,别人也只会当他是因为身体缘故,不幸驾崩。
这夜。
顾长玄和韩灏商量好。
如今贞光帝身边贴身伺候的,还是只有忠宁一个。
早早的,韩灏就让人弄了迷药进去。
等顾长玄进去的时候,无论是忠宁还是贞光帝,都已经被“迷”晕了。
顾长玄一步步朝龙床走去。
他的父皇就躺在那张龙床上。
记忆中威猛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竟苍老了这么多,也变得瘦小了许多。
他就躺在那,衣服空荡荡的。
原本合身的衣裳,如今早已撑不起来了。
双鬓也变白了许多。
顾长玄的手在颤抖,但他迈过去的步子,却没有丝毫停顿。
是他逼他的!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储君之位给了他,他一定会好好让他颐养天年,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为他养老送终……可是、可是他做了这么多,他竟然还是想让他走!
如果王叔还在,那也就算了。
他自认比不过王叔。
可凭什么,凭什么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不肯把位置给他!
难道顾长明和顾长野就要比他好吗?
顾长玄不甘,也怨愤!
他已经走到龙床旁了,手拿起一旁的帕子,他颤抖着,伸着手要往贞光帝的嘴上捂。
这一刻——
顾长玄十分庆幸,韩灏事先准备了迷药。
要不然……
他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这毕竟是他的父皇,从小生养他的父皇。
可顾长玄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准备把帕子盖到贞光帝的脸上时,贞光帝竟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于烛火之下,目光如电,哪里还有前些时日的颓靡枯败?
顾长玄被这样的、熟悉的眼睛看着,整个人都木了,他呆滞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一抖,手里的帕子就这样掉了下去。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
他近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呢喃道:“父、父皇……”
太过惊恐。
顾长玄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
他怔怔地看着贞光帝,大脑却已开始风暴,思索着该说什么才好。
步子却先下意识往后退去。
可贞光帝已经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青信见此,刚要跳下去,被顾明珩伸手攥住。
青信不解。
刚想说话,宫殿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韩灏忽然领着人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幕,一点都不意外,张口就是一句:“静王意图谋害陛下,给我拿下!”
这一番阵仗,不仅青信没想到,就连顾长玄也没想到。
顾长玄猛地回过头。
他看着韩灏,甚至比看到他的父皇醒来,还要令他不敢相信。
他的手腕还被贞光帝牢牢攥着。
这毕竟是一位马革裹尸下,历经战场和风云的天子,纵使已经年迈多病,他那一身气势,也依然还在。
可此刻,顾长玄也顾不上去挣扎。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身穿铁甲,一步步肃着面容朝他走来的韩灏,只觉得大脑嗡嗡。
“陛下,臣救驾来迟!”
韩灏根本没给顾长玄眼神,直接跪下了。
贞光帝没有说话。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顾长玄,然后坐起身,一甩手:“拿下!”
韩灏应是。
他起身,挥手,立刻有几个禁军走上前。
与此同时,韩灏继续向贞光帝拱手禀道:“微臣还查到静王于城外有一支多达万人的亲兵,如今已被臣拿下,陛下决定如何处置?”
“韩灏!”
顾长玄听到这话,目眦欲裂,怒不可遏。
他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未怀疑过韩灏。
这是他舅舅给他秘密留下的最后一张牌,这几年,他们一直私下联系着,他也应允过,等他成事,就会封他为兵马大元帅,他实在不知道韩灏为什么会背叛他!
竟然还把他的人马,全都控制了起来。
那些人除了自小跟着他的冯厉和童柯,就只有韩灏知道。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是他在贵州筹谋多久,换下来的底牌!
忽然想到前些日子韩灏的提点,顾长玄心下一个咯噔,目光也忽然一凛:“你——”
这一刻,他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韩灏究竟是谁的人?
究竟是中途叛变,还是?
只是还未等他想明白,顾长玄忽然听到殿中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紧接着,是几个禁军颤抖的声音:“王、王爷?”
“是、是长安王!”
“王爷还没死!”
一时间,殿中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慌了神,下意识的,那些禁军在看到顾明珩出现的时候,竟都自发地缴了械,跪下了。
而无论是顾长玄,还是韩灏,在听到这一声称呼的时候,也都立刻扭头朝身后看去。
看着那个本该在灵前受人祭拜的男人,此时竟安然无恙出现在这。
尤其还穿着一身黑衣。
顾长玄和韩灏,第一时间,竟都忍不住怀疑,他是冤死的魂魄过来索命的。
这让两人,尤其是顾长玄,直接变了脸。
也顾不上再去质问韩灏。
他惨白着脸,看着顾明珩的方向,脚步不自觉往后退去。
嘴里不可置信地呢喃着:“王、王叔……”
倒是韩灏看到地上的影子,先回过神来,他心中亦震惊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长安王竟然还活着……长安王要是活着的话,他们之后的计划该怎么实施?
韩灏脑中一团乱麻,这是他没想到的。
但韩灏看着顾明珩过来,还是立刻先与人拱手请安:“王爷。”
顾明珩没有理会他,先走上前,也没有理会顾长玄,他径直走到龙床前,对着贞光帝喊了一声“皇兄”。
然后于龙床前,重新转过身,对着那些禁军说道:“把顾长玄和韩灏给我拿下!”
“王爷?”
韩灏不明所以。
他心下慌乱,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错,嘴上却还是狡辩道:“下官做错了什么?”
顾明珩什么都没说,只喊了声青信。
青信立刻应声。
他高马尾一晃一晃,走到韩灏面前,把手中的荷包扔到了韩灏面前。
韩灏看到这个荷包,立刻变了脸。
与此同时,顾长玄看到这个荷包,似是想到什么,他也猛地扭头朝韩灏看去。
“你……”
“谁的东西?”
贞光帝不知道这个荷包,皱着眉问顾明珩。
顾明珩回头与他说:“回头与您说。”然后他重新转过头,一挥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