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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赵长青收了功法,示意我下到井里取下张爱萍的一颗牙齿,又让村长从鸡笼里抓出大公鸡。
我下到井里对着张爱萍的尸体鞠了几个躬,这才弄下她的一颗牙齿上来了。
易大海帮着赵长青放出了公鸡血,滴满了一个海碗,赵长青烧了一张符纸在鸡血里,然后把我取来的牙齿敲碎混入其中,搅拌后围着井边洒了一圈,接下来赵长青就摇着三清铃,舞着桃木剑,围着井不断转圈。
井里突然冲出一道黑气,直冲天际,瘆人的哭声从井里传出,很快我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刘旺才吓的不住后退了下,只见一双绕着黑气的惨白双突然扒在了井沿上。
“属虎、属羊、属狗的背过身去回避,以免冲煞!”赵长青喊道。
村长愣了下,赶紧回过了身去。
我和刘旺才以及易大海不在这几个属相内,所以就大胆的看着了。
寂静的空气中仿佛传来了骨骼响动的声响,只见张爱萍扭动着脖子和身体关节,一点点爬出了井口,青灰色的脸上满是经络,眼窝深陷,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赵长青。
“贞…;…;贞子。”刘旺才颤声道。
赵长青迎到了张爱萍面前,摇着三清铃,张爱萍被铃声震慑,身体摇摇晃晃,头低垂着,头发耷拉着,看不到脸庞,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脚踩在淤泥里是没有脚印的,还真是个鬼!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是我把你封在井里的,导致你形成怨念阴魂不散,即便我救了你孩子也无法抚平你的怨念,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条命我一定会还给你,你什么时候要取都可以,我之所以留着这条命是因为这个错需要我去弥补,你的孩子就在大山里,母子连心,你一定能感应到他在哪。”赵长青说着就端起油灯,摇着三清铃。
张爱萍缓缓迈动着步子,朝着后山过去,我们赶紧跟了过去。
张爱萍最后停在了山谷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呆呆的盯着山洞一动不动。
一抹月光洒在了洞口,突然一张跟月光一样冷色的脸庞出现在了洞口,章天林真的在山洞里!
只见他露着无比怨恨的目光扫视着我们,咬牙道:“知道我不会躲我母亲,居然利用我母亲找我,真卑鄙,快放了她的阴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军,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我相信你母亲也不愿看到你变成这样。”赵长青沉声道。
章天林看向了赵长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说:“师父,你老人家这些年可安好?”
章天林知道赵长青囚禁了自己几十年,这句问候更像是戏谑挖苦他。
赵长青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章天林眼噙泪水说:“既然你做了也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告诉我真相,让我恨你,让我恨所有人,是你毁了我!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赵长青眼角滑落了泪水,说:“我能隐瞒一时却隐瞒不了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你会追问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有因自然会引出果,我教了你十八年的道家理论,是想你有朝一日知道真相的时候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希望得到一个善果而不是恶果,可惜…;…;。”
章天林脸部肌肉颤抖着,双手握拳,狠狠道:“可惜我堕入了这个噩梦,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了,你老人家太高估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了,自从我离开白鹤观后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活的就像行尸走肉,到处拜师学艺只是为了报仇,当年那几个隐瞒真相的知青这些年中都被我弄的家破人亡了,剩下的就是报复当年这件事的主要参与者了,马在海、王长田的后人,还有大环村的所有村民,以及那个跟我有血缘关系,却没有亲情的陈山庆,我要他们给我母亲陪葬!”
“你还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我!如果当年我不答应,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赵长青沉声道。
“你?看在你救下了我,又抚养了我十八年,我已经把你从报仇的名单中除名了,而且我还查到当年你是迫于村民的压力才这么做的。”章天林说。
“错,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逼我,只是当时太年轻,又碍于形势所迫,不想得罪村民,如果能以我的命平息这件事,我愿意。”赵长青说。
“已经不可能了,所有一切已成定局,等过了子时,王长田的后人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马在海的后人也活不了多久,即便你们能救下大环村的村民,也阻止不了这一切了,哈哈哈。”章天林发出了大笑声。
这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张爱萍突然抬起了头来,章天林呆呆的看向张爱萍,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山谷那一头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动静,一道黑影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