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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月初向前一步,似是身形不稳,往前摔去。
傅君言伸手稳稳扶住她,眉宇间尽见温柔。
钱月初抽泣:“傅郎,你知道,我不介意!”
傅君言叹气,似是拿她没法:“可我介意。初儿,我不可能让你为妾。”
要为,也只能是那个位置。
“可是,傅郎,她配不上你。”
啧啧,两人的身影就差贴在一起了。
“傅郎,你可知,我父亲已经在替我相看了。”钱月初身子偎过去半分,低泣,“可是,傅郎,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初儿,我……”
突然听闻身后的动静,傅君言眸色瞬间变冷,沉声道,“谁?”
啧啧,可惜,听墙角听到高潮处,偏偏不小心折断了树枝。
林竹唯意犹未尽,露头谄笑,自觉打断了有情人的互诉衷肠,正不好意思呢。
却听傅君言厌烦地喝道:“喻勺若!你窥人墙角的嗜好,是要死了才能改吗?”
初时成亲,傅君言无心于她,自是不肯圆房。
谁承想,喻勺若竟是个不要脸的,偷看他洗澡,窥探他睡觉。逮了他,便要霸王硬上弓。
傅君言厌烦至极,搬出西院,她竟借着请晨安的时机,跑去老夫人处,要她施压,命他圆房。
老夫人难得好脾气,被折磨厌烦,便命人拦住她,不许她踏入南院半步。
喻勺若眼见一计不成,竟窥住他饮茶时机,往杯里下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与蛇蝎又有何异?
林竹唯挺着肥胖的腰身,慢慢扭过去,肥硕的身影竟将钱月初整个人笼罩住。
她尴尬地笑笑,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抬眸对上傅君言阴郁的脸,她定定心神才道:“我这不是无意中路过嘛。”
“傅郎,喻小姐她定是无心的。”钱月初似是毫无芥蒂,轻言相劝。
林竹唯本无意与她计较,谁知她竟又道:“喻小姐在饮食上造诣不浅,其它方面难以顾及,也是情有可谅。”
暗讽之意,明晃晃。
林竹唯皱眉:“钱小姐,我已成亲,你可唤我傅少夫人,或勺若夫人。”
她的东西,哪怕是条狗,她也不喜别人惦上。
哪天她弃了厌了,是她的事。
没想到林竹唯竟如此直接,钱月初白了脸,轻咬下唇,幽怨地看着她:“傅……勺若夫人心宽体胖,自是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心宽体胖?
这词用得极妙呢。
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在夸她呢。
可惜她那暗搓搓的心思,都写在她脸上呢。
林竹唯轻呲:“傅家待我极好,少夫人的头衔确是好用呢。出个门,酒楼都恨不得拿我当活招牌供着。要不然这头衔,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呢?钱小姐,你说是吧?”
钱月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银牙几乎要咬断。握紧拳头,眼里的恨意越发浓烈。
不都说喻勺若是个大字不识,举止粗鲁的女人?
看出钱月初的窘迫,傅君言沉下脸,厉声道:“喻勺若,你放肆到我跟前来了吗?当真以为这傅少夫人非你不可吗?”
林竹唯敛眉,不再吭声。
没办法呀,这个是她穿越后的大金主,开罪了他,她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