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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绝大多数都做了无用功,反而远远贯射在殿前的广场上;造成了更多的误伤和死亡。唯有少数侥幸近身、擦边而过,却又顺手落在了江畋手中;反投掷回去,将获巢车、车弩连人钉在一起。
紧接着,又有短促的爆裂声响起;望春殿两翼的楼台和飞阁上,再度冒出大蓬的灰烟和隐约火光。扇形迸射的炙热弹丸和铁渣、金属碎屑,如疾风猛岚一般的交错贯穿,江畋不断闪现而过的残影。
也让他第一次露出了,略显惊讶的表情;因为,这种火器装备和配套战术,正是他当年所提倡和主导的。只是当中土大多数官军,都尚未普及的情况下,居然在这域外之地,见到相对成熟的运用。
不过,这点感叹和赞赏,并不能影响和妨碍他;随即凭空召唤出数十颗,自行引燃的飞火雷作为回应。将其连人带着装备一起,从四分五裂的飞阁中炸出来;或是掩埋在轰然崩塌的楼台废墟之下。
而这时,他已然降临在了,望春殿正中的巨大破口上;再度手托一枚硕大的沉底雷,对着一片惊慌四散的下方,传声道:“李归元,你破坏宗藩法度,又豢养妖邪,祸乱各方,还不快出来领罪?”
“尊驾,又是何方神圣?”破洞里突然有个声音,颤颤巍巍的反问道:“为何要如此妨害我国!”江畋冷声回答道:“大唐钦命,暗行御史,奉难讨逆;你不是将要兴兵讨伐,我就给你个计较。”
“活太岁!”“平妖大将!”“滔海御史?”听到这声质责,残破不堪、满地狼籍的殿内,不由爆发出一阵低抑的惊呼声;而紧追不舍涌上台阶的那些将士,也不由为之惊摄,相继停下来了脚步。
然而,这时殿内突然穿了数声惨叫,同时有人厉声喊道:“贪生怕死之辈,安与敌虏当面私通呼,边就是如此下场!”“什么暗行御史,都是妖邪假冒!”“此僚害死多少儿郎,岂有轻饶之故!”
“承蒙恩重,为大王奋身死节,就在今日了。”于是,江畋毫不犹豫投入沉底雷;接二连三在华美殿堂中,轰炸的滚滚火光和烟云,几乎震碎了望春殿的大部分,掀飞了大片的琉璃檐角和绿瓦顶;
而下方的那些军士,见到如此绝望的一幕;也终于崩断了赖以维系的最后一点士气,轰然哭喊如潮退散。然而不久之后,在满地废墟的残余生体反应当中,江畋却没发现,当初被标记的国主李归元。
与此同时,
在北门外的军营中,一个巨大的石球,正在轰隆作响的往来翻滚着;碾过、压碎无数的器械车马,营帐拒马拦栅,撞碎哨台箭塔的同时;也不紧不慢的追赶和驱散着,那些大呼小叫的将校和士卒;
而在南门方向的大道上,飞驰而至的大队骑兵;冲天而降的一阵又一阵的烈风肆虐着;将他们拉长的行军队列,从头到尾吹得东倒西歪;坐骑更是激烈嘶鸣着惊散四窜,纷纷将驾驭者给掀翻下来。
而在紧闭的西门处,则被灰白冰霜冻结了高大门洞;无论多少人顶盔贯甲、高举刀斧的冲进去砍劈凿击;都坚持不了多久,就被冻的满脸发白、几失知觉,只能带着一身霜气、吐着白烟退逃出来。
至于唯一没有受到袭击的东门楼方向,则是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是附近的堡垒和军营,除了原本就有的军旗之外,又额外都插上了另一种旗帜;还有一些地方,则是隐约传出厮杀声,冒起了烟火。
在重华宫的前门楼——五华门内,成群结队的来援士兵;被一群造型各异的活动黑像;死死挡在几条宽敞甬道内。不断发出无能狂怒的嘶吼,以及刀枪剑戟摧折、脆裂的绷弹声,却始终没人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