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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纪稍大的医生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是隐瞒不过了！
而且就像沈奕说的那样，科研所里这么多人，你不说，别人总会说出来的，为了脱罪，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们现在不说，到时候别人招供的时候，没准为了减轻罪行，还把其他污水往他们身上泼呢，倒不如直接说了还省事，也不用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床上那人怎么回事？”沈奕说着，就朝叶宁看去，叶宁已经戴上口罩和手套了，正检查着呢，感觉到了沈奕看过来的目光，她抬起头，又摇了摇头，告诉沈奕，这人已经死了。
死了？沈奕一皱眉，目光又落在手中那针管上。
“那是实验品！”戴眼镜的医生低声道。
“死了多久了？”
“一个月吧。”
“做什么实验？别告诉我是想把他复活啊？“
医生抬起，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沈奕，然后摇头：“不是……只是利用他的尸体，培养一种病毒……这种实验，我们科研所很多年前就在做了。”
沈奕冷笑：“那么这个人呢？一开始被你们找到的时候，不是一具尸体的吧？你们是怎么把他弄成尸体的？”
那医生明显一个哆嗦，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他是自愿接受这个实验的。我们，我们可没有强迫他们。”
“自愿？”沈奕很不客气地说道：“怎么自愿法？你倒是说说看？”
那医生低着头，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医生忍不住了，就说道：“这些人，都是医院找来的，一般都是家里缺钱，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急需要钱的，然后就跟医院签了一个合作协议，由我们医院给他们支付一大笔费用，这笔费用是分期付清的，他们则自愿成为我们科研所的实验品，直到实验结束，他们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听这医生这么说，叶宁顿时就来气了：“自愿？这就是你们说的自愿？”
那年轻的医生有些不服气：“难道不是吗？我们出钱，他们出命！又不是我们逼着他们接受这个实验的，他们自己贪钱……”
“他们贪钱？”叶宁真恨不得冲过去给那人两耳光：这什么医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人？算什么医生？比禽兽还不如好吗？
“你说他们贪钱？”叶宁气恨不已：“你们有告诉过他们这实验的后果了吗？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实验呢？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是吧？说不出话来了吧？”
那个戴着眼镜、年纪稍大的医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了！实际上，这些病人，他们的确是不知道我们到底会拿他们来做什么实验。”
“喂！”他旁边那年轻医生急了。
戴眼镜的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事到如今，还能隐瞒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