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沧桑百年第一部),接着再看更方便。
“可是。”
“不必说了,几位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文物局的几位领导只能乖乖撤退,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仍在坚持不懈地想其他办法。
“我看咱们党也不像人们说得这么好,开始打宝藏的主意了。”
“那可不一样,您想想以前那些人要咱的宝藏为的是什么,都是为自己的利益,满足贪婪的欲望,解放好几年了,咱们党与其他当权者有什么不一样,你没看出来吗?”
“有什么不一样?治安好一些,穷人的日子好过了,别的也没什么吗?”
“真是老糊涂,他们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利益,一心为老百姓谋福利,人家要咱的宝藏是为了考古研究,不是想私自独吞,还像防日本鬼子似的防人家。”
“不管他们为了什么,铺子合营了,土地也都交出去了,这还不行吗?难道还得把宝藏送给他们?你到底是谁家的媳妇,总帮着别人说话。”
“好了,好了,我又说错话了老爷子,您可千万别生气,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吵架。”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瑞宣拿着本书坐在摇椅上。
“什么事?您让我办的事多了。”
“给小祥子写信,告诉他回来给我过七十大寿。”
“哎呦,瞧我这记性,忘了,马上写,一会让人送到邮局。”
“你呀,什么脑子,快点写,这可是大事。别忘了告诉他把那个周琳菲也带回来。”
“着什么急,您的生日还有一年的时间,越老越爱出风头。”
一刻钟后,信写好,“老爷子,您过过目,这样写行不行。”
瑞宣戴上老花镜,拿过信纸,从头到尾,一字不落,仔细地读了两遍,点点头。
“行,挺好,三奶奶文采不错呀。”说着,摸了一下齐如玉的屁股。
“去,老不正经的,那我可派人送到邮局了,估计很快就有回信了。”
小瑞总管亲自将信送到邮局,挂了加急,瑞宣迫不及待想让孙子看到这封信。
“怎么还没有回信,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再派个人去邮局打听打听。”
“老爷子,刚寄出去四天,您都派了三个人去问,信是往英国寄的,不是通县,哪有这么快?”
“那也应该差不多了,别是他们把信扣下了,我得去问问。”
“不能够,平白无故人家扣你的信做什么,您就耐心等几天吧。”
“三老爷,不,不好了。”
“怎么了,别慌,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四姑老爷摔了一跤,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四姑奶奶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快,快去医院。”瑞宣穿好衣服,拿上手杖直奔医院。
顾三躺在病床上,嘴上戴着氧气瓶的管子,此时的瑞玉六神无主。
“三哥,你们可来了,怎么办,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瑞玉抱着哥哥放声大哭。
“没事,没事,别着急,妹妹,大夫说是什么病?”
“医生说是心脏病,幸亏送来的及时,再晚一步就没救了,吓死我了。”
齐如玉也来安慰瑞玉,“四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可得挺住,妹夫还指望你呢,别难过了。”
顾三的儿子顾少杰夫妇闻讯赶到医院。
“妈,我爸怎么样了?三舅,舅妈,您二老也在。”
“少杰,没事,你爸不会有事的。”
稳住瑞玉,瑞宣、齐如玉和顾少杰来到院长室,想具体了解一下顾三的病情。
“陈院长,我妹夫的病不要紧吧,您跟我说实话。”
“三老爷,不瞒您说,姑老爷是心脏病,现在基本算是过了危险期,不过这种病还会复发,一旦复发,危险性很大,如果没有人发现,病人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这么严重,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呢?”
“目前来说,心脏病还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吃药控制病情发作。”
“您多费心,不管花多少钱,什么药最好,最管用,您尽管开。”
“您放心,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职责,一定尽全力。”
瑞宣回到病房,“三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院长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复发,这种病得跟他一辈子,而且除不了根。”
“那怎么办,这次好了,下次再犯如何是好?”
“我请陈院长开了些控制病情的药,妹妹,顾三身边不能离开人了,不知什么时候犯病,你得寸步不离。”
“我知道,谢谢,三哥。”
“傻妹妹,跟哥还客气,你和你三嫂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和少杰值班。”
“不用,你们回去吧,忙了一天,三哥,你年纪也大了,得注意休息,我守着他。”
“年纪大?你比我小不了多少,我这体格没问题,你们才应该多休息,听话,回去吧,如玉,告诉瑞总管,让他弄点饭菜送到医院,我有点饿了。”
“好,那我们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行了,回去吧,妹妹,去你三嫂那睡,让她跟你做个伴。”
瑞玉点点头,”三哥,别太累了,明天一早就过来。”
齐如玉她们走后,瑞宣和顾少杰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顾三。
“妹夫,你一直是个坚强的人,这么点小病把你打倒了,不应该啊,挺住。”大约过了一小时,瑞总管拎着一个食盒来到病房。
“三老爷,我来了,您饿坏了吧,快吃点,还热着呢。”
“瑞总管来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把这些家伙拿回去。”
“我留下陪您,有点什么事多个人帮忙。”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瑞宣站起身直了直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半夜一点左右,顾三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
“三舅,三舅,我爸醒了。”
瑞宣急忙跑过来,“妹夫,你总算醒了,急死我们了,瑞总管,快去喊大夫。”
医生和护士来了一大群,又是听诊器又是心率图,量体温,忙得不可开交。
“没有大碍了,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大夫。”顾三在鬼门关前险走一遭,大家都放心了。
“三哥,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快歇着吧。”顾三可以开口说话。
“刚才还有点睡意,这一折腾醒盹了,不睡了,咱们老哥儿俩说说话。”
瑞总管和顾少杰分别躺在两边的床上呼呼大睡,他们二人秉烛夜谈。
“你把我们吓死了,瑞玉哭得眼睛都肿了,这病来得太突然了。”
“人老了,零件也都老了,玉儿没事了吧。”
“没事,我让你三嫂陪着她,你有福气呀,有一个这么在乎你的老伴,多幸福啊。”
“您不是也一样吗?三嫂不疼您,不爱您?一点不比您妹妹差。”
“前几年还可以,越老越爱吵架,尤其这两年,几乎每天吵,我都不知道哪有这么多架好吵?”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经历过这次,觉得更要珍惜这份缘分,茫茫人海中,咱们就能相遇,您和三嫂能过一辈子,我和玉儿能过一辈子都是缘分。”
“是啊,一转眼,咱们都奔七十了,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没工夫再吵架了,人生一世昙花现,抓紧时间,好好把握以后的时光吧,妹夫,还记得咱们两对刚刚结婚的时候吗?多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可不,当时如果没有这么多人求情,恐怕妈不会同意咱们这两门亲事。”
“珍惜吧,你得快点好起来,好日子在后面,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咱们还得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喝酒,你总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吧。”
“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漫漫长夜,两位老人说说笑笑,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