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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我看还是给我爸手术吧，医生不是说手术会有希望吗？总比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强啊。”
“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别忘了医生也说过手术危险性很大。”
“老爷子，手术还是有成功的几率[11] ，如果这样下去，二哥可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瑞宣左右为难，如果动手术二哥有希望治愈，但几率[12] 很小，如果不做，那就一定没有希望。
“容我想想，这件事不能草率决定。”
二老太爷的病情一点起色都没有，大家都在等当家人拿主意。
“老太爷，这病不能再耽误，在[13] 这样拖下去，病人就错过治疗的时机了。”
“医生，你给我句准话，这个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实话跟您说，我们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毕竟是一个大手术。”
“百分之十，那我二哥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活下来。”
“是，可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得争取努力。”
“好，那就手术，无论如何您一定想办法救活我二哥。”
“放心，老爷子，我们尽全力抢救，请病人的儿子签了这份协议书。”
瑞琨拿起笔，他的手在颤抖，此刻，父亲的性命就在自己手中，协议书签订，医院定于三日后进行手术，三天时间里，瑞宣水米未进，没有合眼，独自在祠堂为二哥祈祷。
三天后的清早，瑞宗被推进手术室，瑞家人几乎全体出动，在医院里守护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走廊里鸦雀无声，手术室里还在和死神搏斗，经过六个小时的全力抢救，手术结束。
“医生，怎么样了？”
“老爷子，您放心，手术成功，不过病人还没有苏醒，需要静养。”
“好，好，谢谢医生了。”
“不客气，大家都请回吧，留下一两个人照顾病人就好。”
“我和瑞琨留下，你们先回去，告诉厨房弄些吃的。”
齐如玉不放心瑞宣的身体，“老爷子，您已经三天没合眼，回去休息会，明天再来。”
“让你们回去就回去，这么啰嗦，我没事，弄点吃的就行”
谁也奈何不了瑞宣的牛脾气，齐如玉亲自到厨房准备几样老爷子爱吃的小菜，命下人送到医院。
“吃点吧，你也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我不饿，三叔，您吃吧，这些天连累您跟着受苦了。”
“这是什么话，我和二哥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也是亲兄弟，自从你大伯父走后，你父亲也是闷闷不乐，我们哥儿两[14] 很少说话，二哥性格内向，不像我，我们三兄弟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如今，走了一个，病了一个，就剩下我自己有什么意思？”
“三叔，您别这么说，这个家靠您撑着，我爸好着的时候嘱咐过让我多帮衬您，他说这几十年您为了这个家不容易。”
“我这二哥，心里比谁都清楚，活得比谁都明白，就是嘴上不说呀。”
“我爸常说做人难得糊涂，要清心寡欲，平平淡淡才是真。”
“哎，二哥，你得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咱们兄弟二人还有许多话要说。”
瑞宣吃过晚饭，坐在椅子上睡着，瑞琨趴在床边，午夜十二点多，瑞宗慢慢睁开眼睛。
“爸，您醒了，三叔，我爸醒了。”
“二哥，二哥，看看我，你总算醒了，要什么，水？我给你倒水，别着急。”
瑞琨将水慢慢为父亲送下，瑞宗看着眼前两个人流下了泪水。
“二哥，别难过，你是好样的，挺过来了，好好养病，等你好了，三弟有好多话要跟您说。”
瑞宗欣慰地点点头，“爸，您饿吗？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不，不饿。”
瑞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二哥的病总算好了，他也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
“二哥，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
齐如玉搀扶瑞宣徒步回家，“二哥这辈子吃斋念佛，怎么临老了得这种病。”
“是呀，他和六叔哪像父子，脾气性格差这么多。”
“不过，我觉得二哥这辈子才是真正为自己活了一回。”
回到家，瑞宣很快进入梦乡，瑞家其他人得知二老太爷苏醒的消息，纷纷来到医院探望。
“给二哥准备的饭菜怎么样了？”
“二哥刚好，能吃东西吗？咱们还是问问医生。”
“他都三四天没进食，哪受得了，只是些米粥之类，怕什么。”
“二哥，我给您带些吃的，喝点米粥吧，如玉亲自熬得。”
“来，二哥，我喂您，瑞琨，你去打些热水，一会给你爸擦擦身子。”
“不用了，三婶，我给我爸擦就行，这些天太麻烦您二位了，我来吧。”
“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你母亲走得早，你们男人哪有我们女人细心。”
“是呀，听你三婶的，我跟你商量点事。”
瑞宣将瑞琨拽到门外，“一会去问问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把二哥接回家养病。”
“我倒是和医生说过，他们的意思是在[15] 观察几天，确定万无一失在送我爸回家。”
“那好，就这样吧。”
热水打来，瑞琨和齐如玉为瑞宗擦着身子，瑞宣亲自为二哥削苹果，到了中午，瑞玉和顾三夫妇来到医院。
“三哥，三嫂，你们回去吧，我们守着二哥，瑞琨也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累得够呛。”
“看样子，二哥没有大碍，过几天派人接回家来，医院那种地方还是少住为妙。”
“医生不是说再观察几日吗？别着急，这种病说不定会复发。”
“胡说，二哥能吃饭也能说话，还用观察什么？”
“老太爷。”
“这不是瑞总管吗？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瑞宣打开房门，“什么事，这么晚了。”
“姑太太派人回来报信，二老太爷昏迷了。”
“你说什么？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昏迷了？”
“医生说病又复发，您快去医院吧。”
齐如玉伺候瑞宣穿好衣服，备好车，直奔医院，人已经送去抢救，戴上氧气瓶。
“怎么回事？医生，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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