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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顾子麟心头蓦地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犹记得土地庙中大和尚智昏追寻的妖怪,莫不会就是这厮?虽然只是猜想,但是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智昏当时猜测妖怪会继续向西逃进米仓山。然而并未发现任何线索,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如果当时妖怪并未选择逃跑的话,而是继续隐匿在柳林村的话,那么眼前这位很可能就八九不离十就是正主了。
智昏有多强,顾子麟不知道,但是能从他手底下逃跑的妖怪绝对不会弱,估计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自己。看来心中的警兆应对的不是门神,而是这个看起来优雅入骨、风度翩翩的公子,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顾子麟的脑子飞速运转,还未相处应对之策,白衣公子冲着门神道:“二位,这位公子日后就是你们的邻居了,难道不留他喝一杯吗?”
两位门神闻言心头一紧,都是飞身而起,两道金光一闪,已经来到了顾子麟的身后。一左一右将他的肩膀拿住,硬着嗓音相邀:“白公子的灵酒可是难得的佳品,公子何不留下来尝一尝?”
顾子麟用力一挣,竟丝毫未动,完全不亚于两座大山压在肩头。
看来反抗是没机会了,只能选择享受剖了,顾子麟咧嘴笑道:“白公子太客气了,盛情难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白衣公子微微摆手,两个金甲门神也都松了手,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顾子麟当然也没什么好逃避的,乖乖的坐到了与白衣公子相对的位置上。
白衣公子一伸手将石桌上的白玉酒壶提起来,一股清冽的酒水自尖细的壶嘴流淌出来,一丝不落的落入白玉酒盏当中。当酒盏中的酒水已经堆叠起来,他才将酒壶收起,将酒盏推到顾子麟的面前。即便如此,凸起来的酒水也是一丝未洒,显然是有某种法术在其中。
白衣公子优雅的笑道:“来,喝酒!我想知道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顾子麟将白玉盏举起来,这种甘冽的酒香绝不是土地神的浊酒可以比拟的,但是会有毒吗?有毒能怎么样?没毒又能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想要对付他,根本用不上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顾子麟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仿佛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衣公子在他眼中似乎都变了样,挽着的长发批头散开,俊逸的面容变成绝美的容颜,回眸一笑百媚顿生。一见钟情,心心相印,这就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我要为她做任何事!就算死也甘心!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他的毒从未出过差错,对付一个刚刚凝聚神体的人显然更加轻松。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白衣公子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躲藏在这里不允许任何知道,所有知晓的人都要被他控制,不能控制只有毁灭。因为他就是被阴司通缉,被智昏追杀的白花蛇妖,淫祀邪神白衣大仙。
顾子麟双眼迷茫的答道:“我想知道门神画的神灵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花蛇妖见不是调查自己的,心头大定,笑道:“他们啊,是真正的神灵,还是天兵天将呢!反而还要落到为凡人看家护院的地步,你说可笑不可笑?”
两个门神面露羞愧之色,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天兵天将也不好混,修炼的资源终归是有限的,想要变得强大就需要各种各样的途径。做门神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谁让他们能力又弱本事又差呢。
顾子麟道:“做门神不可笑,不分青红皂白的当看门狗就可笑了!”
白花蛇妖闻言哈哈大笑,两个金甲门神脸色又是一白,心头反驳道:“我们只是门神而已,忠于职守,难道还有什么错不成?再说,这世上真的有绝对的好人?谁人不犯错,谁人不作恶?”
白花蛇妖也不理会两个门神,他们毕竟是登记在册的正神,一旦殒命必然会引人调查,但是眼前送来的这个没关系、没背景,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烦。
“有人想要害我,你该怎么办?”白花蛇妖面带不屑的问道,每当这个时刻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特别是带着嘲弄的神情看着那些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女人。
顾子麟看着如梦似幻的容颜,仿佛又千般幽怨万般担心在话语之中,恳切的道:“我要救你,我要帮你,我要为你做任何事!”这是我该说的话吗?顾子麟心头一阵犹豫,忽然脑海中一道身影缓缓飘来,遮蔽了美人的样貌。竟然是一个瘦弱的、苍白的女孩儿,穿着宽大的袍子,一双迷茫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惹人怜惜,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护。在这迷茫的眼神注视下,顾子麟脑海中建立起来的美人竟然慢慢崩碎、湮灭,变成一片迷蒙混沌,等他再去回想之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又哪来的什么美人?什么钟情?
“心竹!心竹才是我要保护的人啊!”本该属于他的思想和记忆终于回归,顾子麟心中窃喜:“心竹,感谢你!是你救了我!”这就是他与阮心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最最深刻的印象。在这种魂不思属之时,只有那一根心弦才能将自己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