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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小这才发觉,两人是胸靠背,肌肤毫无保留的贴在一起,鼻间全是他男儿的气息,羞涩的一笑说,“你还怪我咯?你不愿,愿的人多了去,我下马回去了,可不要后悔。”
在男女之事上,身为岭南道数一、数二美人的徐小小对着上门屌丝女婿萧林还是有相当的优越感。
萧林生性豁达,也不去计较她这点点的优越感,美人,尤其在男人众星捧月里长大的女人,总归还是有几分虚荣心的,徐小小又不是圣女,当然也不会例外。她虽端庄守礼,对外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但被萧林走进了芳心的世界后,便会表现出似有似无的得意和虚荣。
有了美人作伴,心情畅快的萧林纵马扬鞭,顺着官道南行,等到了城南折冲府的驯马场时,萧林穿越前的马术已找回了大半。
萧林向守马场的军士出示了军牌,便被放行进了马场。
两人进了马场,却见到薛楚玉也在策马来回奔驰,练习着骑射。
薛楚玉见二人同乘一马而来,骑的还是大哥薛讷的爱马,气不打一处来,对萧林是怒目而视,若非答应了薛讷,绝不仗势欺人,当场便要翻脸。
萧林令徐小小下了马,带她到了林荫处遮挡烈阳的炙热,自己则将硬弓挎在肩上,箭袋绑在了马鞍一侧,翻身上马,扬了扬马鞭,绕着驯马场的边缘飞驰起来。
虽有几个月未曾练过马术,他的马术仍未生疏,奔驰了半个时辰,已能熟练掌握御马的技巧。
萧林尝试着双腿加紧了马鞍,放开缰绳,取下肩上的强弓,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搭箭上弓。
弓弦刚拉到一半,却无法在马上稳住身形,身子一斜,几乎要坠下马去,忙丢了硬弓,捉紧了缰绳,才勉强没落下马去。
在远处围观的薛楚玉见了他的狼狈是哈哈大笑,策马过来,绕着萧林转了两圈,搭箭上弓,动作如行云流水,瞄准五十步外的箭靶。
‘咻’,羽箭凌空飞出,正中靶心。
薛楚玉洋洋得意的立马在三丈远处,看着萧林落在地上的硬弓,至多就是半石弓,凭这种弓想与自己这专用于骑射的一石五斗的角弓相比,那是以卵击石,忍俊不禁的说,“哈哈,萧林,你真要和我比骑射?还是用这娘儿用的弓?”
能熟练使用半石气力的角弓,就能使用一石以上的复合弓,因复合弓还在加紧制作当中,萧林先用角弓练来熟悉熟悉骑射的手感,直直看了薛楚玉一会,缓缓的说,“薛楚玉,你可知为什么小小一见你就厌恶?只因你根本不尊重女人,女人要低人一等?连她们用的弓你也要嘲笑。”
薛楚玉愣在当场,支吾着却无法反驳。
萧林也不去理会他的挑衅,下马拾起了硬弓,又翻身上马,就这么调转马头,离得薛楚玉反方向去了,身后传来薛楚玉和一众折冲府军士的嘲笑之声。
薛楚玉在萧林这里讨了没去,又纵马到徐小小跟前,就这么在马上用马鞭指着徐小小说,“小小,这么个废物,有什么好?你是中了降头,还是他的巫蛊之术?”
徐小小低头吃着带来的馒头,头也不抬的说,“薛楚玉,他骑射纵是不熟,他纵是无权无势,至少敢孤身出来护着自己的女人。换做是你英明神勇的五公子,敢单身去吐蕃挑战论钦陵吗?!”
她开门见山就提到薛家人心中永远的痛,在大非川战胜了薛仁贵的吐蕃第一战神-论钦陵。
薛楚玉被她三言两语顶得哑口无言,面色铁青,身后的一个贴身护卫抽出鞭子便要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
薛楚玉一鞭子挥出,目标却不是徐小小,而是那名护卫。
“啪!”
鞭子正中护卫的手腕,巨大的后力将护卫掀下马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薛楚玉以鞭子指着护卫说,“刘丰,她再刁蛮,也是我薛楚玉的女人,我都舍不得打,你竟敢出手,没规矩,还不滚下去!”
护卫刘丰唯唯诺诺的退了,薛楚玉又转头盯着徐小小说,“小小,你越贞烈,我越喜欢,不驯服了你这匹小野马,我还不姓薛了。”
薛楚玉的飞扬跋扈在徐小小看来,已是不可救药,她不想再与这个狂妄自负的五公子多费口舌,冷冰冰的说,“无聊!”
徐小小的目光又落在萧林的骑射训练上,两个时辰过去,夕阳西下,待薛楚玉一行人离去了,萧林仍然迎着夕阳,不断地拉弓射箭。徐小小在心里已默默的数了,萧林下马拾弓有二十五次,还有四次直接摔下马来,所幸每次抓紧了马绳,只受了些皮外伤。
汗水已湿透了萧林的戎衣,徐小小隔了十来二十丈都能见到萧林满脸尽是汗水,还有因体力透支所生成的一层红雾。
萧林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真要铁了心做事,浑身上下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毅力和韧性,纵然再多次失败,纵然再以卵击石,他仍是一次次的站了起来,立在了马背之上。
直到了夜幕降临,萧林这才纵马回了徐小小身前,伸出一只手,“来,小小,我们回去。”
徐小小任由他捉着手,单脚一踏马鞍借力,便翻身上了马,任由萧林搂在了怀里。
她娇躯被一层层男儿身上的热汗蒸气所环绕,闻着萧林身上逼人的男儿气息,芳心一下下跳动,粉脸儿又是一红,“萧林,你累了吗?我这儿有水。”
萧林接过她递来的水袋,狂饮了一水袋,口渴稍减,又凑到她耳边说,“小小,我一定会将你赢回来。”
徐小小扑哧一笑说,“萧林,我又不是谁家的小猫小狗,谁要你去赢回来?只是这个薛楚玉太可恶了,你一定不能输!”
两人心意相通,也不急着回府,就这么策马漫步在月色的笼罩下,只想着这一段若是没有尽头,能直到永远,那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