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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微微蹙眉,只觉得自己被张疾这么一打岔,倒似有些弄巧成拙了?
一路行至了角门外,谢青梓忍着疼上了马车。待到坐定,便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要知膝盖和手肘和衣裳磨蹭,却是疼得钻心。偏生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叫疼,只能生生忍着。
只是她却是不知,她这头疼得厉害,那头卫泽却是看得分明,同样也是……疼得厉害。只是一个疼的是伤口,一个疼的却是心口。
上了马车之后,卫泽和张疾便是也跳上去,卫泽依旧如同来时一般,自然而然的驾起车来——这一幕将正要往车厢里钻的张疾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于是张疾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是没敢再往车厢里去。心中寻思:格微哥都在外头驾车,他不陪着,难道还进去享福不成?那可成了什么了?
此时张疾倒是全然没想起来过男女大防这事儿的:事实上,与女子同乘马车的事儿,他又不是没经历过。毕竟本朝民风开放不说,凭着他的身份,几乎就没有人刻意拿着男女大防来做借口保持距离!倒是恨不得没有这回事儿,好能贴上来!
谢青蕊看了一眼谢青梓,低声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和阿姐说。却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谢青梓这头刚忍下了疼,那头谢青蕊便是这般不识趣的开口说话,一时之间谢青梓心头所感可想而知。当即她只是扫了一眼谢青蕊,看看了一眼谢青蕊那神情,便是微微一笑拿话将谢青蕊噎了回去:“既是如此,那便还是别说了才好。”
谢青蕊登时就被这话噎得只觉得吸气都是困难。心头更是几乎忍不住想尖叫:这是什么事儿?!这个时候不是该顺着往下问么?!
谢青梓只当没看见谢青蕊变换莫名的神色,淡然的去翻看自己手肘上的伤。
谢青蕊见了谢青梓这般满不在意的样子,心头气得几乎是火烧火燎的,当下忍不住推了谢青梓一把,声音略高了几分:“却是和阿姐摔跤有关,阿姐果真不想知道是谁推了你?”
谢青梓眼皮抬了一抬,看了谢青蕊气急败坏的样子,轻笑一声看着谢青蕊变换成了得意洋洋的神色之后,她便是又专心去看自己的手肘,不甚感兴趣道:“不想。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横竖也不能多块肉。“
谢青蕊这下是真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谢青梓,完全闹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外头的卫泽和张疾,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一番话的。张疾听得心头直痒痒,谁知谢青梓竟是半点没有追问的意思,当下便是忍不住要开口追问。谁知仿佛是他肚子里蛔虫一般,他这头还没开口呢,卫泽却是侧过头来,而后便是警告的看了张疾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别问。
卫泽此时情绪不佳,张疾敏锐觉察到了危险,便是干脆的闭口不言了。只左顾右盼,恨不得自己干脆不存在得好。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又嘀咕:这谢姑娘怎么的就半点也不好奇呢?真真儿的是叫人抓心挠肺的!
不过随后张疾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姑娘不是自己摔的,是被人推的?!谁这么大胆,竟是敢在他娘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真是不想活了么?
张疾这会子倒是半点不像再跟着去看热闹了,只在心头盘算着回去之后将此事儿告诉衡阳公主,让衡阳公主仔细将事情查清楚了才好——谢青梓在公主府出了事儿,公主府怎么也该有个交代。关键是,这样的龌蹉心思之人,却是不能姑息。
卫泽一看张疾的神色,便是知道对方再想什么,当下也不多说,只等着一会儿没人再说。
而谢青梓这头噎得谢青蕊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谢青蕊便是冷笑:“阿姐可真真儿是好性子。为了讨好权贵,竟是连自尊都不要了么?”
谢青梓整理好了袖子,这才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谢青蕊:“说这么多,你又想说什么?谢青蕊,我又为什么一定要相信你?难道你说是谁就是谁了?我既是没亲眼看见,自也不会随便怀疑!“
谢青蕊咬住了牙:“你难不成不是为了讨好林家?林语绯不过是是在利用你罢了,你倒是这般维护她——还这样说我,果真拿我当是亲妹妹吗?“
谢青梓听了这话便是忍不住笑了:“是么?若你真这般,当时怎的不嚷嚷出来?此时这般偷偷摸摸的,我又该如何相信你?至于亲妹妹……我倒是想问问,你可有拿我当姐姐?若真拿我当姐姐,便是闭嘴罢。”
谢青蕊发现谢青梓根本就是油盐不进,最后深吸一口气,在人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却偏偏是蓦然就哭出声来:“阿姐不信我也就罢了,何必说这样的话呢?既是阿姐不想听,我闭嘴就是。”
谢青蕊就这么梨花带雨的哭了一路。
而谢青梓么,则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了一路——倒是全然当没听见谢青蕊的哭诉就是了。只是她却是多少也是觉得丢人:卫泽和张疾就坐在外头,此时必也是什么都听见了。这可真真儿是……家丑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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